不过朱棣能让他安葬完奶奶再行问责, 薛湛很是感激。
“劳烦纪兄带路。”
薛湛一路随纪钢到锦衣卫衙门,一路目不斜移,到了牢房往那一躺直接睡过去。
纪钢无语下, 随即踏出牢门冲两个心腹道:“好生守着,若有事随时来报。”
两个心腹恭敬拱手:“是大人。”
他这边睡的香,不知外边收到消息的都要疯。
定远侯府就不用说了,薛晋之早派出人打听,徐长霖收到消息立即跟徐太傅闭门商议了阵,太子府那朱瞻基直接找上他爹。
“父王!”
那着急的模样惹的太子瞪他眼:“慌什么?拿人的锦衣卫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就说按旨办事。”
太子表qíng一松:“既然什么都没说那就是事qíng还有待商议,”世间说最了解朱棣的人除太子外不做第二人想,徐皇后都要靠边站。“你这时候急着上去求qíng反到是火上浇油,不若先看两天,等你皇爷爷这口气出完了再去求qíng也不迟。”
朱瞻基迟疑下:“那锦衣卫会不会动刑?”
太子斜眼:“那小混蛋不是跟锦衣卫同知jiāoqíng颇深嘛?”
“父王又不是不知道,锦衣卫那帮人油盐不进!jiāoqíng归jiāoqíng,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含呼!”否则锦衣卫的名声也不会这么臭了!
“你皇爷爷没定罪名,锦衣卫就不会善动,不过要说锦衣卫动手反到好,这样你皇爷爷的脾气也就去的快,反到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关着,还有得磨。”
朱瞻基这次抓住重点:“不会定罪?”
“按你皇爷爷的脾xing,要定罪还会等到现在?直接在锦衣卫上门拿人的时候就宣旨了,等着看吧,这事雷声大雨点小,有些想要看戏的怕是要失望了。”
太子猜中了朱棣的心思,徐太傅那厢也猜到了,不过徐府现跟薛湛是姻亲,冷着处理等朱棣气消是不妥的,但太上赶着去求qíng又过于急燥,最后祖孙俩商议下,由徐长霖出面跟定远侯府商议这事,徐太傅不出面,这样即顾到了两家姻亲的身份不落人口实,也冷着朱棣那边不至于火上浇油,当然,这其中的度要把握好,否则弄巧成拙反而要槽。毕竟猜测君王心思是为臣大忌,该避的还是要避。
两个最了解朱棣的人选了最明智的决定,但朱麒麟等不了,这边前脚才到锦衣卫衙门,那边后脚就到了,刚好与准备进宫回旨的纪钢撞了个正着。
一个不容忽视,压抑气场气势肃然,似乎眼神已然化身成剑!
一个神qíng镇定,迎难而上,大有你任狂风bào雨我自安如泰山。
“国公爷。”
“纪同知。”
两人眼神绞杀数次,纪钢低下眼睑:“国公爷前来若是想见世子,那下官奉劝一句趁早回转。锦衣卫历来依旨办事,若无皇上旨意,王孙贵族一历同等!”
“若我非要见呢?”
“善闯锦衣卫衙门是什么罪名,相信国公爷比下官清楚。”
朱麒麟低下眼睑,纪钢心中一叹,凑近低声道:“国公爷若想害死薛湛大可再这么急色下去,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难道国公爷想在这么特殊的时候给薛湛惹麻烦吗?”
纪钢话中的信息量若大,朱麒麟微微一怔,眼神盯着退开的纪钢。
言尽如此,纪钢也不便多说,再次拱手道:“国公爷还请别为难下官,若要见人,需得皇上下旨。而且就算要探视,现在怕也不方便,薛世子已经睡着了。”
闻言,朱麒麟利落转身。
纪钢拱手:“恭送国公爷。”
侯在大门外的薛琨见朱麒麟全须全尾并未动武的走出来,心下松了口气,天知道他赶来时见朱麒麟气势汹汹冲进门内的那种心qíng,感激是肯定有的,但更多的是怕呀,这时候要把两人不正当的男男关系bào出来,别人不知道,他哥肯定是雪上加霜!
“见过国公爷。”薛琨按礼数问好,随即忙问:“可见到我哥?”
“并未。”朱麒麟摇首,眼神一黯:“纪钢说他睡着了。”
“睡着了?”薛琨一怔,随后点头:“睡着了也好,我哥这阵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下也行。”不过进了锦衣卫牢房还能安然睡着的也就他哥一人了,这神经忒粗,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