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薛湛紧张兮兮的瞄向外边,悄声道:“皇上要知道了会不会怒而bào起?别我没捞出去,反把你陷进来?”当然,凭朱棣对其信任喜爱,抓进锦衣卫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是把枪口对准他!到时候三千变六千,他gān脆抹脖子还快些!
朱麒麟看着他,眼神深遂:“既然担心,那就今晚把文章背出来。”
薛湛讪讪:“这种事我对自己真心没信心。”
“不,我相信你能做到。”
朱麒麟的迷之自信让薛湛又感动又愧疚,感动是对方如此相信自己,愧疚是怕要对方失望了,他已经做好明天挨三十杖的心理准备了。
对旨下达到今天已经是五天了,五天没做到的事让他一夜上做到?不即薛湛本人没自信,连带纪钢包括定远侯府一等都不抱希望,做事实就是如此反常,翌日薛湛面圣,整篇文章语句通顺对答如流,再加上薛湛一副痛心疾首悔过自新表qíng,让匆忙赶过来准备帮其作弊的徐太傅太子一等都简直要相信了。
徐太傅摸着胡须一脸笑呵呵模样,太子面露微笑恰到好处的帮着说两句好话,只有朱瞻基全程不在线上,还有旁边差点脸裂的纪钢。
你说你几天要这么机灵,还有这几天什么事?啊?什么事!?摔!!
第96章 皇帝病危
朱棣合上悔过书,眼神扫过薛湛, 一手把悔过书放皇案上手压着漫不经心问:“如果重来, 你可还会这么gān?”
朱瞻基心头一提。
薛湛眼睑微合, 沉声:“臣只恨做的不够好。”
“放肆!”朱棣猛拍huáng案,眼眸如刀:“私动虎豹营, 私设关卡,把朕的虎豹营当什么了?把这京城上下又当什么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臣知错。”
知错悔过,但若重来一次, 他只会做到更多!
朱瞻基开口就要求qíng:“皇爷爷, ”
朱棣瞪来视线:“你闭嘴。早知道就不听你的馊主意, 对这种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的顽石就该狠狠的打,打得他皮开ròu绽鲜血横流就知道错了!”
朱瞻基还待求qíng, 太子背着他摆摆手掌。
徐太傅束着手站在旁边。
朱麒麒视线落到地板似乎根本没再意, 但背地里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心焦。
“你给朕滚去巡视边境, 没有朕的准许一律不得回京!”
“臣, 遵旨。”薛湛拜下,起身后躬着腰退后几步这才目不斜视的转身离开宣政殿。
“都退下吧, 徐爱卿留下。”
朱瞻基行了礼退出宣政殿,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头薛湛。
薛湛回首, 咬牙切齿状:“你这次把我坑惨了!”
心虚之余, 朱瞻基qiáng词夺理:“怎么能怪我, 谁让你十几年没一点长进?!”
两个人相互嫌弃,太子看着好笑:“不见面念叨,见面又吵, 什么怪毛病?”笑笑间满含深意的瞧眼旁边朱麟麒:“说来薛湛背书这事,老侯爷当初可是没少花心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半点成效不见反到让这小子长出一身反骨,不曾想国公到是手段了得,只用一晚就做到了老侯爷几年都未曾做到的事,可喜可贺。”
朱麒麟恭敬拱手:“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只是做了份内的事罢了。”
太子扬眉,眼神瞥眼神色不动的朱麒麟,实在有点看不透。
知道真相的纪钢移开视线,呵呵,这可真是‘份内’之事!
一行分道,薛湛回定远侯府被白雅一通火盆又是艾叶水的一通折腾,换下的衣服鞋袜全数烧毁,一家人劫后重生似的庆祝阵,薛晋之把薛湛叫到书房,两伯侄闭门jiāo谈足一个时辰。
薛湛跨出门,急的差点跳脚的薛琨忙迎上来:“哥,”眼神还一个劲瞥书房里面,没打起来吧?
“??”薛湛莫名其妙,见人还往里面瞧,一巴掌呼开人:“瞧什么呢?”
两兄弟抬脚出了书房范围,薛琨小心翼翼把人拉到僻静处,犹豫犹豫道:“哥,大伯也不容易,”
薛琨吞吞吐吐的模样让薛湛猜出个大概,顿时气xing上来一拧其耳朵往上一提,恶声道:“在你心里,你哥就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嗯?”
“嘶~嘶疼疼疼,哥,亲哥,耳朵要掉了要掉了真要掉了!嘶!”薛琨捂着被拧的耳朵直吸凉气,待好不容易抢救出耳朵,两手捂严实可怜巴巴道:“我不是怕你跟大伯生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