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贤托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弯腰行全礼,笑着说:“景睿何须多礼。”
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见李成贤看着自己的脸慢慢变得凝滞,证明这白莲花光环还在自己身上,只是李成图个人心xing坚定罢了,收起笑容说道:“殿下,今日唤你前来是想告诉你,皇上身体欠安,早已病入膏肓,还望殿下早日准备。”
李成贤面色一怔,蓦地发问:“病入膏肓,怎么会,今日早朝父皇面色红润,脚步沉稳。”
陆乐晗移开视线,落在那一朵开得最艳丽的大红色牡丹上,轻起唇:“是呀 ,皇上每月都会定是身体检查,可是有一种慢xing药是怎么都察觉不了的,或者太医查到了也不愿意说出来?”挑挑眉角,视线似笑非笑落在李成图脸上。
李成贤沉了脸,说道:“你gān的?”
陆乐晗笑得有些凉薄,转开视线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轻声说道:“怎么,殿下可是后悔了,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李成贤慌忙扯出一抹笑,双手紧紧抓住陆乐晗的手,说道:“怎会,景睿一切都是为了我着想,我怎会后悔,只是不知父皇何时会……”
陆乐晗qiáng忍住想把双手抽回来的yù望,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痴迷地看着李成贤的脸,开口回答:“就在这几天了吧。”
李成贤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勉qiáng维持住镇定的神qíng,抓着陆乐晗的手失了力道,掐住一片红印。
嘴上说:“景睿,真的是太好了,还有一个礼拜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了。”最后面有难色,询问,“只是我只是庶长子,我那弟弟……”
顺势抽回手,陆乐晗低垂着眼睛说道:“皇上的大印我自然知道在哪里,而且对于我来说拿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qíng。”
李成贤激动地手足无措,双手又紧紧抓住陆乐晗的肩膀,说:“景睿,等到那日到来之后,便是我实现我的承诺之时。”
“景睿,到时除了我答应你的,只要你想要我一定都会给你的。”说完略带色qíng的眼神在陆乐晗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实在忍受不了他太过赤luǒ的目光,稍微侧了侧身但是也没有什么遮挡只好任由他看。
唉,真命天子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已,哪有你这么多戏,果真是反派pào灰话最多系列。
实在懒得跟他应付下去,说了声:“殿下先请回吧,此处也不安全。”
李成贤慌忙缩回手,说道:“好,我等景睿的消息。”
等我消息gān什么,直接等皇上驾崩的布告不就完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好。”
李成贤离去的时候步子一阵轻快,感觉有些累,扶了扶额打算回去再补一觉。
睡到一半 ,总觉得后背发凉,裹了裹被子还是不起作用,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睁开眼睛,果然看见皇上正眼神发直地盯着自己,眼底是从未见过的疯狂,陆乐晗心下一滞,暗道不好,最近前朝事qíng过多,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今天刚刚见了那两个人,难不成是被看见了,可是看脸色又完全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只好先镇定地立即坐起身挪后两分,沉声叫道:“皇上。”
听到他的叫声,皇上眼神微微愣怔,身体一顿,坐在榻边,qíng绪有些激动地抓着陆乐晗的肩膀,胡乱说道:“祈年,祈年,原谅我好不好,祈年。”
陆乐晗眸子一暗,甩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跪在榻上叩头,声音清亮:“下官徐景睿参见皇上。”一句话刚刚落地,胸腔涌起一阵酸涩,猛烈咳嗽起来。
皇上站起身来踉跄后退几步,但是眼见他跪都跪不稳,又连忙上前扶起他坐在榻上,神态语气恢复平常,关切问道:“景睿可是哪里不适,听今日值班公公说景睿去了御花园,可是受凉了?”
陆乐晗面上淡然,说道:“太医说心思忧虑所致,皇上岂会不知下官为何心思忧虑。”
皇上面色暗淡,却还是扶着他不放手,说道:“景睿好好养病,这宫中太医方便,药材也全面,景睿能好的快些。”
“皇上若是真的想下官的病好的快些,何不放下官出宫,若是心胸宽广,岂会疾病缠身。”陆乐晗看着皇上有些浑浊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