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随便乱下满地都是,就是对不准锅,但是还一个劲地用勺子敲着锅沿,眼看锅子就要被敲出来一个缺口,陆乐晗连忙引导着他对准锅口。
但是这个锅是个迷你锅,压根就放不进去东西,陆乐晗皱了皱眉毛自己伸手拍了拍锅面也不行,甚至摸了摸锅巴还是不行。
何老师不死心,使劲塞。
锅子有些承受不住要坏,陆乐晗连忙按住何老师的手惊慌失措地乱喊。
但是何老师完全不管就是要塞。
最后劲没有何老师大,还是塞了进去,锅好像是新型材料,有弹xing,胀大了一圈,陆乐晗站在锅前面面无表qíng有气无力地看着何老师煮粥。
何老师宛若一个智障一般胡乱左三圈右三圈地搅拌 ,锅差点给他捅破,陆乐晗本来想提醒他,但是因为刚刚帮他加米使的力气有些多,现在完全张不开口,只能看着他蛮力,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睡了过去。
月离看着陆乐晗的睡脸,问到一阵香甜的气味,眼底闪过疑惑,向下看去。
味道来源于chuáng单上嫣红的点点血迹,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抽了抽鼻子循着味道终于找对了地方,本来想不làng费每一滴食物,但是这个姿势有点过于困难,若是想要脑袋凑过去那么就只能把锅里的米全部倒出来,但是粥已经快开了,香甜的气味飘dàng了整个房间,月离有点舍不得放弃。
最后只好顺时针一直搅拌,甚至还用勺子敲了敲锅底使劲将沾了锅的附着物刮下来,这才满意地喝了粥。
喝碗粥之后月离就发现锅里红红白白一片有些láng藉,本能地觉得锅的主人是一个爱gān净的人,所以就去了卫生间洗锅,锅底有些破了,洗着洗着那股香甜的气息又传到了鼻尖。
月离终于忍受不住,直接将锅放倒了洗漱台上,不làng费锅底的每一滴食物。
锅的主人太穷了,锅不像是锅,倒像是一个小口的瓶子,月离的舌尖刚刚抵达瓶口就被阻挡住了,一点一点地用舌尖顶开,尝到里面似乎有香甜的饮料,并且还是月离最喜欢的糙莓味,艳丽的红色刺激到他的视觉,舌尖更加用力。
但是瓶口太小,月离只能借助于手的力道使劲去掰瓶子这才让舌尖进去一点点,月离皱了皱眉毛最后还是使了点劲,这才将瓶口甚至瓶底的糙莓汁舔地gāngān净净。
吃饱了的陆乐晗就是这个时候醒的,刚刚是只能看见何老师的脸,现在连何老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有人在前面gān什么。
就好像是黑夜里漂浮在一片苍茫的大海上,陆乐晗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却只摸到了一手的水,完全没有施力点,不知道为什么海面上会有水藻,但是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糙使劲抓住,一个巨làng拍打下来,就是依靠着这些海藻陆乐晗这才重新浮出水面。
仰面朝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下的làng·cháo一个接一个,陆乐晗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连忙大叫着何老师的名字企图被救。
哪知道海水包裹着自己的皮肤,一步一步地将自己拉入更深处,脑子一片空白làngcháo太大差点要到自己的舌头。
终于一阵狂风bào雨之后海面风平làng静,陆乐晗仰躺在海面上睁着空dòng的双眼瘫着,余làng还在拍打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随着水流陆乐晗的身体也在不停地抽动。
还没等他歇一口气,身·下感觉一条巨大的鱼不停地冲撞自己,吓得他张嘴就是救命,但是四周空无一人。
因为黑暗无助陆乐晗咬着手腕哭着喊何老师的名字,但是那条鱼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腰,手被海làng冲撞地离开嘴唇,细碎的呻吟声溢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大声哭喊。
这个时候海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乐晗就像是听见了神的召唤,虔诚地祷告让神救他。
神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将他嘴里的名字换成月离。
陆乐晗不认识月离,而且他觉得何老师很快就会回来的,何老师可能还在吃饭。
但是时间不等人,那条巨大的鱼不住撞他,就像是立刻要吞吃了他,搅得心神不宁,甚至冲撞到了他肚子的里的各路器官,陆乐晗终于忍不住,哭着喊月离的名字,最后海神见他还算虔诚,就施了法术让鱼儿慢一点。
即使如此陆乐晗漂浮的时间太长了,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呢喃着月离的名字。
总感觉自己是不是累过了,早上起来之后总是不想离开被窝,特别是在做过昨晚上的梦之后,伸出指尖在虚空中胡乱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