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瑾泓听了微微一笑。
“为此,我一直尊着,且护着你母亲。”魏景仲淡淡地道。
魏瑾泓默而不语。
“可如今,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魏景仲疲倦地闭上了眼,他不能再容她为着崔家拖家族和瑾泓的后腿了。
“您已经有了打算了吗?”魏瑾泓一嘴的苦涩。
“现族中事务繁多,来往之人皆多,就先让她抄经百遍,崔家之人也送出府去,昔日他们那旧宅可还在?”
“尚在。”
“那就让他们住进去,等那蔡府之人上京。”
“是。”
“赖氏……”
“嗯。”
“赖氏xing子过刚……”
“她是赖家嫡长女,江南任氏家主之外甥女,我儿之母。”魏瑾泓淡道。
魏景仲苦笑着摇摇头,“那就且容她罢。”
她身份在那,底气过足,只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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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金宝回江南一段时日,这日前来府中与赖云烟告别。
这次他给赖云烟那些分成也带了过来,又忍不住与赖云烟道,“你还有别的方子没有?且与老舅说上一说。”
这些年他们合手挣了不少,他这外甥女主意多,他那呢,找那些靠得住又说得上话的人下手吃ròu分羹,那钱来得快又安全,自个儿也是挣得盆满钵满,任金宝这刚分完从塞北运羊过来卖完的银两,就又想着下一回要挣什么了。
“舅,得先沉两年了,把影子收回去再说。”赖家现在升得太快了,连带任金宝也水涨船高,快要露得谁都看得见了。
“让别人gān两年再说。”得让别人把他们的风头抢了,风水转到别人家两年,这才不会让人死盯着。
“可这过了两年,那机会还在吗?”
“哥哥在着呢。”赖云烟噗笑。
只要赖家还在官场上,有啥好发愁的。
“唉,我也晓得是这个理,可是银子呐,那是越多越好。”任金宝摇头晃脑的,满脸心疼。
赖云烟看着他现在胖得连眼睛都找不着了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您怪心疼的罢?”
“可不是。”任金宝连忙jīng神一振,尖起了耳朵,打算听她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说出来。
“那就好好疼疼,少吃点ròu,这样舅娘也就不嫌弃您了。”
“唉。”任金宝叹了口气,心思全在银子上,根本没在他那婆娘身上。
“回去好好盖房罢。”赖云烟知道舅父这次回去是要盖族屋,她想了一下,看了舅父一眼,见他回看她,她招来冬雨,让她出去通知赖三儿他们望风。
过了一会,冬雨在门边轻福了一礼退下后,赖云烟才跟任金宝说了前面她跟他提过的话,“您选的址好得紧,云烟也是怪想要一处的,您就应了我罢。”
“你跟震严说过了?”任金宝看向她。
赖云烟摇了摇头,低低地朝任金宝道,“说不得,只是云烟为哥哥与世朝备的后路,用不上自然是好,要是用得上……”
用得上,自然就保了兄长与自家孩儿的子孙后辈。
“你就知后面会出事?”任金宝这次定定地看着外甥女,想从她嘴里得句确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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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驶得万年船。”赖云烟摇了摇头,她哪能知道那么多,不过千思万想,还是觉得要留后路的好。
命是最要紧的。
任金宝习惯xing地露出了笑脸,他沉思了一会,点头道,“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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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账本放到了赖云烟的手上,赖云烟算了算魏府的帐,发现魏府比上世要有钱得多去了,每年都多出了几笔大的进帐,很显然是魏瑾泓的手笔。
那边魏崔氏在院内“养病”,其间叫魏世朝过去过几趟,但没几天,魏景仲就不许魏世朝去了,让他别扰了祖母生病。
魏世朝也算是松了口气。
回头见到魏瑾泓,他并不把他与祖母说的话学与祖父听一样说给他听。
说给父亲听,也怪没用的。
祖母是他娘,就如母亲是他娘一样。
他就算说了祖母引他说母亲的不是,父亲帮谁呢?
上次他说了会帮他,可是,祖母还是能继续对母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