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226)

  魏崔氏拼了命地尽是不容她,赖府里,那个也是不容她的,魏崔氏与他一起算计她,怕是得了他许的好处罢?拿了他不少银子罢?她得他的好处之前怎地不想想,他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吗?

  他是废太子的人啊,这老夫人真是太糊涂了。

  而她的糊涂,上世魏瑾泓是知qíng的,这样一个能毁三代的糊涂母亲,他这世还是一样的保着护着,赖云烟只能感叹一声他真是个孝子。

  旁的,她真是无话可说了。

  废太子这次是非要魏府站在他那边不可了,魏家怎么决择,那是魏家的事了。

  她是定要保全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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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震严那边接到赖云烟用母亲给她的血玉,看过她的信后,就把他的那块血玉拿了出来,合成了一块,jiāo到了苏明芙手里。

  当天早上,他把刚弄到手的路引jiāo给了她,当城门刚刚打开那刻,苏明芙带着长子赖煦阳离开了京城,携兄妹俩之信与任家玉佩,远赴江南。

  那日早上的马车内,赖煦阳抱着无声哭泣的母亲,轻拍着她的背,不断地安慰她,“无事,无事,过不了许久,爹爹就会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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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景仲病了,那天下午,方大夫被人从赖云烟这里请了去。

  方大夫去之前,赖云烟跟他面对面谈了一会。

  给魏景仲看完病后,方大夫就走了。

  赖云烟让他去找他的师傅也好,回江南也好,喜欢哪就往哪去。

  这京中,是呆不得了。

  方大夫受了舅父的恩qíng,便一直呆在府中帮她,她也不愿尽受了他的恩,还要损了他的寿。

  她把话摊开了说,说得坦dàng,方大夫跪下给她磕了头,从魏景仲那里回来后,跟赖云烟说了他的病qíng,便留下一些药,带了包袱,去了门边,跟着任家来接他的人走了。

  任家那边没有太大的事,任金宝只比赖云烟更谨慎狡炸,他的金银之物从不留在京中,哪怕是被人端了窝了,损失的也是台面上的银钱,倒是无须太怕。

  现在怕的只是她兄长受牵连。

  赖云烟在信中与他说了,这事他可酌qíng告知皇上。

  当告密之事涉及赖游,也是整个赖府,另外,还要带上整个魏家……

  这大义灭亲的事,真是千难万难,只能兄长去做这个决定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huáng阁老那边也不再透消息出来,这时他已沉寂。

  赖云烟想想,也是能明了他的态度。

  一边是太后与废太子,另一边是皇帝,他要是想不露出狐狸尾巴,最好是这时一声不吭,自让人唱他们的大戏,他当他的无用王爷,等风平làng静了,再出来gān那右手银左手金的买卖。

  但她上世与huáng阁老夫妇是知已,这世却不再是了,她入京后,也只与他们买过几次消息,也根本不知他们成了什么样的人。

  他们那个世子,更是一点消息也没透露出来,她也不知这家子现在的qíng况是什么样的。

  要是这对深不可测的夫妇不再逍遥度日,而是cha手朝局……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赖云烟觉得这京中就不再是她能呆的京中了。

  她三世为人,很是明白有些东西,就是她十世为人都对抗不了的。

  事qíng要是再有波动,时机不对,她就要走。

  她这种机会主义者,从来不是跟天争跟命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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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景仲倒下了,魏瑾泓不再回青修院,那厢赖游在赖府那病突然就好了。

  赖震严下药之事,被赖游当作了把柄。

  赖三儿回报此事后,赖云烟仰天大笑了好一会,笑得眼泪流了满面。

  这人世啊,真是太奇妙了,多荒谬的事qíng都会发生。

  父亲次次要他们的命,兄长狠了又狠,终于下定狠心要把他圈住了,哪想,却是中了他的计,然后被他拿捏住了。

  经过这次,想来兄长是真的死了心吧?

  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

  魏景仲重病,赖游入府探望,那日,赖云烟去了寺庙为魏父祈愿上烧。

  寺庙内,赖震严与赖云烟道,“我走不得,我有官职在身。”

  他要是走了,就是罪官,逃官,一生都毁了。

  “我知道。”赖云烟很冷静,一一与他道,“人,银两,都给哥哥留下,实在迫不得已,你带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