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想问话,就问话呗,还说什么当问不当问,他这个问话的都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了,大少夫人身为大公子的夫人,他的嫂子,自当避嫌不当问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魏瑾瑜听罢,毫不客气地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本公子说话,什么时候临到你cha嘴了。”
不就是你刚问我的?小厮扁扁嘴,只敢心中腹诽,却万万不敢嘴上再答这公子爷了,免得又挨一扇。
**
魏瑾瑜要问她什么话,赖云烟也猜不出来,也没兴趣猜。
这种人,能有什么好事找上她。
再说,如有必要,她这小叔子,自会另寻机会找上门把话问了。
她不急,要是有那闲暇和心qíng,她就逗上他几下,权当给自己解解闷子,就如上世后来拿魏瑾瑜消谴一般。
仔细说来,世事还真是一直在因果循环的,魏瑾瑜尽qíng拿她消谴过后,就临到她尽qíng消谴他了。
这重生,也没白重生,乐子一直在,就看她有没有一直发现的眼睛和心qíng了。
如此一想,擅长自我安慰的赖云烟心qíng就又好上了两分,夕间去给魏母请安时,又说好几翻顽笑话,逗得魏母笑得人仰马翻。
要说有些女人的心qíng,实则也是好控制的,只要满足了她一时的贪yù,这人就万分的好说话,即便是最怨天怨地的人,也能有几个好脸色给人看,而魏母就是如此,她得了处大宅府,这几天那眉眼都舒展了不少,神qíng间有着放松的惬意。
赖云烟听着丫环嚼舌根,说魏景仲这几天,天天都歇在这位正室夫人的屋中呢。
心灵得到满足,有了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着突然变年轻了几分,也美貌了几分的魏夫人,魏少夫人心中感慨道。
连她这个仇人,看着突然变得美好了几分的魏夫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赖云烟这番用过晚膳回去,等到亥时,她打了个哈欠,yù要放下手中书就寝,昨夜未回的魏瑾泓突然回了。
门吱呀一声,听到他的小厮在轻声问话的声音,赖云烟脑间的困意顿时自动自发地消散了,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跟仇人见面分外jīng神这话,想来都是同道中话。
“没有滋润的女人就是这样了,心里没有几句好话,全是恶毒刻薄,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魏大人你最好是别惹我,要不然就好生受着。”
赖云烟笑着暗思了几句,从书案前站起,坐到了榻上,半倚着榻椅看书。
不多时,在外洗漱好了的魏瑾泓进了里屋,杏雨随即过来在门口问赖云烟有没有吩咐,被赖云烟打发了回去。
魏瑾泓进门就看了卧在榻面的赖云烟一眼,见她乌黑长发披散在宽大的青袍之上,那张少女的脸尤显更小了。
她年过四十之后,听说最爱着青袍,青者为道者之袍,男女皆是,那时他还当她要出家修道,但看她又出了几次手,他就知她这辈子就算修道,修的也是魔道。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青袍,就是不知再过几十年,她穿这袍子,会是何模样。
“魏大人,可是有事?”感觉魏瑾泓不停打量她的眼神,赖云烟看着手上的书笑问道。
“日间你见过瑾瑜了?”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
“魏大人不知?”赖云烟放下手,朝魏瑾泓笑着看去。
她就不信,尽知前事的魏瑾泓不会在有她在的魏府放眼线。
“他问何话,你都答不知。”
“这是要求?”
“嗯。”魏瑾泓轻颔了下首。
“那这就算您欠我一次?”
“嗯。”
“那妾心中有数了。”赖云烟朝他笑道。
比起逗弄魏瑾瑜的乐趣,占他大哥的便宜可就有用得多了,赖云烟刹那就抛弃了前者。
“瑾瑜只是xing子软了一些。”魏瑾泓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料都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的赖云烟这次是着实真惊讶了一下,她微张了嘴,不可思议地顿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地跟魏瑾泓地道,“您还不如说,他跟您,还有您母亲,不愧为一家人。”
荒唐,无耻,不要脸,他们这三位,这三样全占全了。
魏瑾泓看她一眼,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