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只听到房间里他喝糖的咕咕声音,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
放下他,黑妹看他似乎没有再睡的意思,坐在chuáng边问到,"你怎么跑进白府了?"
"不经意就闯进来了。"他侧着上半身对着她说话,从这个角度看黑妹确是长大了许多,咳,咳------,应该是说某处长大了许多,饱满了。
他不自觉的低垂下了目光,想到昨晚的手感,耳根子有些发烫了。
"不经意?"黑妹斜了她一眼,"不经意你能对白府地形那么熟?"她还真不相信了,昨晚两人回黑妹住的院子时他可是熟门熟路的很啊。
"啊,难道白府的祖宗牌位是你砸的?"黑妹一下子指着他低声惊叫起来,"你真是他们要抓的那个贼?"
林三木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和白府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把人家祖宗牌位都砸了?"
她还等着他的反驳。
他看着黑妹一副还未白家打抱不平的样子心里正在作者思想斗争,是直接告诉她,她被退亲的事qíng其实是白府动了手脚,还是让她自己慢慢去发现呢,可要是她一直蒙在鼓里,他这心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于是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想不想嫁进白府?"
"不想!"
"真话?"
"真话!"
"为什么?"
"哪儿为什么啊,我不想还要有理由啊。"黑妹有点气恼了,个个以为她活该嫁进白府似的。
"当然做任何事qíng都有理由的,同样不想做也会有理由。"
"不想当继室?不想管这一大家子?不喜欢白老板?还是不想和这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黑妹的眼皮子终于跳了一下。
林三木知道自己最后一个说对了,却也沉默了下来。
男人三妻四妾总是习以为常,尤其是那些权势滔天,手握权柄的男人,却不知道背后这些女人的艰难辛酸。
他想起他心中的隐秘,再看看黑妹现在一副倔qiáng的样子忽然觉得当初自己的母亲要是也有黑妹现在如此的倔qiáng和执拗,那她母亲的命运是不是决然不同。
"三木,你说昨晚那两个女人所说的背后的老女人会是谁?"黑妹忽然说道。
"既然你不想嫁进白家这些就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你想想,我就算不嫁进白家但我和白家总是要来往的吧,这个人不揪出来迟早还会害我,而且你妹听说吗,我退亲的事是她捣的鬼,我不查清楚心里不舒服。"
"那如果查出来这个人搅huáng了你的婚事是受白老板之意你又如何?"
他的话让黑妹一愣,半天呐呐说到,"我还能如何,人家有钱有势的,我一个山野小民怎么斗得过,还能报复不成。"
忽然又十分坚定地说到,"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是穷死也绝不和白家再有任何瓜葛。"
林三木想不到黑妹会说这样与白家绝jiāo的话,在他眼里黑妹最爱的除了家人估计就是银子了,"你舍得断了你的财路?"
"又不是只有白家这一条财路,只要我动脑筋还怕赚不到钱,"想着咕噜噜转着眼珠子瞅林三木想起昨晚的jiāo易,"一百两拿来!"
林三木翻了个白眼,俊美的面容即使是翻着白眼也是一番风qíng,把个黑妹看傻眼了。
看着他一副风qíng万种的样子,黑妹狠狠啜了一声,"狐狸jīng!"
他却不以为意,斜睨她一眼,淡定自若。
"你可还记得那个女人说的话?"林三木说到。
黑妹想想说到,"你是说那人说那个人虽地位低微但从过世的主母在就进了白府,又照顾小姐多年,深得老爷的信任?"
林三木点点头,"你应该多和白府的丫头婆子聊聊天。"
黑妹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好,那你可要在chuáng上藏好,我把门锁上了,我们想个暗号,我一说你就知道是我------"
黑妹还没说完,他就说到,"不用了。我知道哪个是你!"
黑妹一愣,一想肯定是听脚步声吧,习武的人耳力可是不赖的,这才关上门出门去了。
等到下午回房的时候黑妹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晚饭依旧象中饭一样是晓灵送到外间吃的,还多了一盅银耳汤。
这个在乡里可是稀罕物件,就是在白府也是少有的,因为这银耳的成色实在是太好了,都煮成稠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