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黑妹的目光里就仿佛抽出了缕缕丝线来,绕在他的身上,qiáng健的上半身,浴后的糙木清香,令她片刻不能动弹。
微笑如同一抹雪白鸿毛一样在林三木的唇边轻轻飘dàng。
"傻姑娘,过来加水啊,愣着gān什么,加水啊!"
黑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拎起水倒进澡桶中,始终再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澡房。
晚上两人睡在chuáng上的时候黑妹真的有点不淡定了,一会儿想的是他柔qíng炙-热的亲-吻,一会儿是他光洁的肩臂。
三木忽然转身过来抱着她,若有若无地在她后颈之间摩挲,"在想什么?"
黑妹心里突得一跳,当然不敢告诉他她的心中所想,只是有些懊恼地说到"睡觉!"
三木愣了一会儿,掰了她过来面对着轻轻说到,"今天亲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对不起,我一时没把持住------"
这话尾音说得甚是自责。
尽管时黑夜里看不太清晰,但她仿佛是看到他明晃晃的双眸里此刻黯然神色,顿生不忍,"没有,没有不高兴------"
他忽然说话,"那就是高兴了?"
话一说完一下子翻到她的身上压了个正着,黑妹一惊,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qíng意的吻里面。
他已经埋首亲了下来------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个吻让他甘甜的渴望得到更多,有些慌乱地拱开她寝衣的领口,隔着包裹的小衣一阵厮磨纠缠。
黑妹忽然就慌乱起来,"三木,三木-----"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着他的名字是叫停还是求助,但随着小腹上硬硬的东西轻轻的磨擦,带给她热力,也带来晕眩与渴望,随着身体奇妙的变化她真的有些慌乱害怕了,微微挣动起来。
"别动,"他喘着气说到,"再动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把持得主。"
她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不敢再动,就那么一动不敢动地被搂着,压着,感受着他渐渐平息的气息。
很快腊月二十六就到了,家家户户都要贴上对联,村里人依旧象以前一样去夜婆子家求叶静写对联,但今年好些人尤其是上村的冯姓人都来黑妹家求对联,等着三木写对联的人做了一排排,冯贵面上拿个自豪啊。
林叔和吉祥陪在一边说着话儿。
腊月二十八杀jī杀鸭,有林叔在,杀jī的事儿冯贵不用cha手了,他gān起来十分利落杀了两只jī,jīròujī杂分得gāngān净净,jīròu留着炖汤,jī杂当天就用辣椒大蒜炒了。
今年的大年三十冯贵家那叫一个热闹,一家六七口人围坐在西厢里,女孩子都在chuáng上,绣花的绣花,嗑南瓜子,吃花生蚕豆的,不是在chuáng上大闹,chuáng边是三个男人围着火盆看着她们疯闹。
今年分发红包的任务黑妹jiāo给了三木,人人有份儿,结果林叔也准备红包了,也是人人有份儿,哪知道冯贵也拿出了红包,连林叔三木都有,可把胖丫四丫高兴坏了,今年有三个大红包呢。
吉祥不时下chuáng给他们添茶水的,一家人海阔天空地聊,从前些年的灾荒,聊到新皇帝的登记,从冯贵小时候的逃难聊到青城的繁华,无所不谈。
最主要是林叔在讲,他走南闯北的,多在外走动,许多奇闻趣事儿的。
冯贵和三木听的津津有味的。
听到村里开始有了炸鞭声,开始迎新年了。大家互相恭贺新年,林叔和三木还真正经经地给冯贵拜年了。
chūn神迎完,还能各自回房睡一会儿。
一回到房间,黑妹就踮起脚尖在三木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新年礼物!"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回礼呢,说着一把搂了她在怀,却甚是轻柔地吻了一下。如此温柔的吻让黑妹到有点飘飘然起来。
她还以为三木的意思是今晚要与她圆房,彪悍了十几年的黑妹此刻忽然有些扭捏了起来,好半天才脱了外衣上chuáng,一掀被子三木已经闭目睡得安稳平和。
她既松了口气又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最终堕入了梦想。
大年初一大家都起的很早,为接下来的拜年做准备。
胖丫一早就在灶房做饭了,冯贵清扫着院子,昨晚炸的长鞭让院子的地上仿佛瞎了一层缤纷的红花瓣儿。四丫还是做着她喂jī的事儿,只是猪杀了,倒不用喂了,而三木最喜欢做的事qíng就是给黑马喂食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