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那边,一群老太太舞着手上的扇子,周围有一些学生笑着看着那边,见惯了老太太们跳扇子舞,他们第一次看到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跳这个,偏偏人还家拿着那嫣红的羽毛扇子跳得像模像样,一点都不受周围人的影响,惹得一群老太太笑呵呵的,尤其是翟老太太,对二毛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啊。
摆平了翟老太太,何愁摆不平兰老头?
郑叹顿悟,原来二毛走的是中老年妇女之友的路子!
不得不说,二毛这人脸皮实在是厚,而那群老太太似乎就喜欢这种不要脸的,她们嫌现在的年轻人太腼腆爱面子放不开。
似乎是为了印证郑叹的猜想,三天后,郑叹经过小花圃的时候,见到二毛正在里面忙活。
“兰老师,这盆花放在哪儿?”二毛抱着花盆站在那边。
要说兰老头这人吧,相比起“教授”这个称呼,有些时候他其实更偏向于“老师”,偏偏大多数人为了表示尊敬,显示兰老头的德高望重,都称呼“兰教授”、“兰老”等,可惜兰老头心里不一定领qíng,现在二毛这称呼简直就是挠到了兰老头的痒处。
“放那儿,就那盆映杜鹃旁边。”兰老头指了个地方。
“这盆映山红呢?”
“放那边。”
……
看着二毛帮忙搬花盆挖土,郑叹不得不承认,二毛的目的已经快达到了。
为这事,郑叹最近的心qíng实在不怎么好。
往大院回去的时候,郑叹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把二毛这事给搅huáng了,骤然听到斜前方传来的一声幼稚的脆脆的童音。
“黑——哥——”
郑叹听到这叫声之后没停下,而是加快步子往前走。心里暗骂一声:cao!
第一五八章 你好,邻居
郑叹觉得今天运气实在不怎样,出门就没好事。
没理会那喊声,郑叹准备继续往前跑,希望别……
“呜哇——”
果然。
郑叹脚步一停,不用转身他就知道那小屁孩又趴地上开始哭了。
这招已经用过很多次,但郑叹还真扛不住这招,一听到哭声总觉得有那么点负罪感,毕竟这小破孩子还叫自己“黑哥”呢。
在原地站了几秒之后,郑叹长叹一口气,任命般转身,看向那边。视线从趴在地上正哭着的孩子身上扫过,然后落到站在孩子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身上,明明这女人才是保姆,明明这女人离得更近,可她却没有半点要将趴地上的孩子扶起来的意思,保姆做成这样还真够奇葩的了。
见郑叹看过来,那女人笑了笑,没动。
笑屁啊!
郑叹扯了扯耳朵,一爪子将身下还是大片枯huáng的糙地抓断好几根枯糙,然后大幅度甩了两下尾巴,走到趴在地上正哭着的小孩面前。
算起来,卓小猫这破孩子都快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个月郑叹已经遇到好几次卓小猫了。
小卓不在,带着卓小猫的是旁边这个女人,听说是佛爷找来的。佛爷她老人家公务繁忙,不可能经常照顾卓小猫,所以带孩子的任务就由旁边这个女人来接管。佛爷叫她“小万”。卓小猫称呼她“姑妈”。
在本土文化上,“姑妈”这词指的是父亲的姐姐,而卓下猫的父亲,郑叹很清楚,生理学上的父亲并不在这里,也许以后都不会出现。而一些登记表、证明和档案上的父亲,则已经成为了烈士。因为小卓参与项目的原因,卓下猫享有特殊保护政策,父亲那一栏上的名字,不过是这个保护政策的结果,能够让卓小猫避免周围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
而这位“小万”保姆,到底是佛爷找来的还是上面派过来的,郑叹并不确定,至少到现在为止,卓小猫的成长qíng况相当好。
在卓小猫还没出生的时候,很多人怀疑他会不会有畸形或者先天疾病存在,等卓小猫出生后,一些人又在怀疑这孩子的智商问题。不过现在,郑叹相当确定这孩子的智商一点都不低。这还不到一岁呢,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越发厉害了。如果这样的孩子叫智力障碍的话,那其他的人叫啥?拉布拉多吗?
明知道这小破孩子在装哭,郑叹还是走到他面前。果然,下一秒哭声就停了。
说他假哭吧,这孩子还真能哭出眼泪来,但郑叹一走过来这破孩子就立马不哭了,看着心qíng还不错。似乎小孩子们使用起这招来特别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