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数着钱,突然一片yīn影笼罩,郑叹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确切地说,来人是站在老头面前,表qíng略显浮夸和傲慢,身边跟着个穿着bào露身材惹眼的年轻女人,周围一些人的视线都落在女人胸前的高耸和那双白花花的长腿上。
“拉得不错。”那人说道,然后拿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票子随手一扔。
郑叹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钱,这着落点离木箱子没半米也有四十公分了吧?再抬头看面前的人,这人似乎一点都没有要将钱捡起放进木箱的意思,反而有些期待地等着,估计是为了看这时候谁过来捡钱。
这种行为带着侮rǔ意味,周围见到这一幕的人,有的打算看好戏,有的虽然面上看不过去,但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他们犯不着得罪这种明显不差钱的主儿。
阿金看了看,想着要不要出面,反正这种丢人的事qíng他在作为流làng歌手的时候也碰到过,有了些免疫力。只是,阿金刚迈出脚,就见蹲在木箱子旁边的黑猫走过去将快被风chuī跑的崭新百元票子拨回,然后用两只前爪夹住放进木箱子里,放进去之后还伸爪子在木箱子里面拨了拨,将硬币拨在纸币上方压住,这样能防止被风chuī跑。
在这整个过程中,阿金除了注意面前的事qíng发展之外,还感觉到,盲人老头拉的曲子里面有点细微的变化,从平静到肃杀,再到欣慰,可是再听的时候,阿金又感觉与前面没啥差别,同一首歌曲子有这样的变化吗?阿金怀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从面前这人扔钱到现在,老头并没有停止手上拉二胡的动作,仿佛不知道这一切似的。
来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又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一百扔地上,郑叹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将钱放进木箱子之后,郑叹看向面前的人。你敢扔老子就敢捡,反正咱现在只是只猫,不怕丢人。而且,老头今天的收获不行,虽然钱没数完,但郑叹大略估算,有个八十来块钱,面前这人一扔就是一百块,不捡白不捡。
这种人傻钱多人品堪忧智商捉急的人郑叹见的多得去了,曾经的郑叹也gān过这种二bī事qíng,现在想起来,往事不堪回首。
来人一连扔了五张百元票子之后,他旁边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拽了拽,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人才满脸不慡地将皮夹子一合往兜里放,匆匆离开了。
“嗤——”
不知道是谁开始笑,周围的几个小商贩都笑了起来。
“哎,养只猫也好啊。”
郑叹没理会周围人的讨论,回头看了看老头,依然没发现老头有什么表qíng变化。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郑叹便离开天桥,阿金跟了上去,今天钱包在,昨天没买成的jī柳买了吧,而且,接下来两天他准备在楚华大学逛逛,今天在里面晃悠的时候,找到了点灵感,阿金不想làng费。
在郑叹离开后不久,老头停下手头的动作,然后抱着二胡静坐,等着夕阳落下的时候离开。
“哎,这老头今天下午拉的时间好像长了些。”卖芒果的低声对旁边卖玩具的说道。
“……大概心qíng不错吧,一下午就赚了五百多块钱呢。”买玩具的小摊贩羡慕地道。
具体老头到底是什么心qíng,谁也说不准。
第一八九章 猫的幻想
感觉阿金这人背着吉他在外找灵感也不容易,郑叹再次在校园里碰到阿金的时候,很给面子地带着阿金去了竹子形成的拱形门dòng那里,只是,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坐着弹吉他了。
郑叹看了看,那人微胖,T恤上印着个茄子,面上瞧着挺嫩,估计是个大一的。
看到背着吉他的阿金,那人招呼阿金过去jiāo流jiāo流。视线落在郑叹身上时,那人面上僵了僵,不过没说什么。
原本准备走开的郑叹想了想,走到旁边跳上一棵树,听这两人聊。
这人叫张且,熟悉的人叫他茄子,大一,是校吉他协会的,由于吉他协会每年五月和十月份都会有场校内的表演,但不是每人都有机会上台,最近协会正在挑选上台的人,张且打算多练练,争取有机会上台秀一把。
只是,相比起阿金来说,论吉他弹奏的技术,张且还是嫩了些。
“哥们不错啊!”张且赞道,听说阿金不是本校的还有些遗憾,不然就可以拉去加入协会了。又听说阿金在广场和地下通道里演奏过,一脸佩服地道:“以前每次看到那些弹吉他的街头艺人,我总是忍不住想凑人家边儿上待着,我同学还嫌我丢人呢。说起来,那些人大多数都弹奏得相当不错,地下通道里的音效也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