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涛哥来了?屋里坐。怎么挑了这些沙来?”
“这不是奶奶说你们要存萝卜?这才叫我挑了两筐来,要是不够,等会儿我再挑些。”顺着俊安的话转了话头。
看着两大筐的沙,俊安连连道:“够了够了,要是俊涛哥不嫌弃先坐会儿,等大姐她们收拾完了东西,我们再跟着俊涛哥一起去你家?”
“那敢qíng好,来的时候奶奶还说了,叫我一块把你们带过去呢。说是要不早些来请,等会说不定香糙妹子的晚饭都做好了。”李俊涛边说边看着李香糙。
李香糙被他望的一寒,嘿嘿gān笑道:“哪里,哪里。既是说好了,到时候定是一个都不少的。”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懊恼万分,三奶奶怎么知道自己准备留在家里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姜还是老的辣’吗?
有人来请,李香糙自是不能再墨迹,赶紧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东西,这才领着一串的尾巴,跟着一块去了村长家。到了那也不赘述,袖子一捋,帮起忙来。忙忙活活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晚饭才是做好。
李海德一家并着李香糙一群孩子,席间笑语言谈,也是宾主尽欢。家里大人不多,这没了喝酒的功夫,吃饭自然也就快了些。撤掉席面,收拾完碗筷,天儿也快黑了。
又坐下喝了会子茶,直喝的肚里发胀,这才不顾李海德一家挽留,几个小家伙手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赶。
回到家的时候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尽,李香糙赶着几个小家伙上了chuáng。这才又出来,添了水,烧火。托着脑袋,打着瞌睡等着。手一松,脑袋栽了一下,凉丝丝的手搓了搓脸,清醒清醒。
舀水,端盆。开门进屋的时候,喊了几声,没人应。大概也知道是都睡着了。摸黑拧了帕子,给几个小家伙擦了脸,洗了脚。这才又轻手轻脚的趁着微凉的热水洗了洗。
倒了水,cha好门,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替外头睡着的三个小家伙掖了掖被角,这才拉了中间的帘子,脱衣上chuáng睡了。
“刺啦,刺啦”
睡了一觉的李香糙,被冻醒了,摸摸身上的被子,翻个身,抱住了荷花的脚。这会也是睡不着,听着外边风chuī茅糙的声音。李香糙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冷丝丝的!
“吱呀!”
大概是风刮的大了,门被chuī开。一股凉风灌进屋里,李香糙躺在chuáng上,磨磨蹭蹭的不想起,实在是太冷了。只是转念一想,外边睡着的是俊安他们三个,别被风chuī寒了。
这才一咬牙,准备坐起来。
还没等他起来,就听到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来了贼了?安安他们……
不敢再往下想,李香糙轻轻的坐了起来,下chuáng,摸了跟chuáng头放着的木棍,缓缓起步,慢慢的靠近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个屋子就是闭着眼睛自己也是熟的,举着棍子,走到黑影身后,劈头盖脸打了起来,边打边喊:“安安起来,家里来贼了,带着吉吉去三爷爷家,快些!!”
一声大喊,把屋里几个睡着的人全惊醒了。正慌乱着,听了大姐的话,再加上一个男声哎呦哎呦的叫唤,俊安脑袋立马清醒了。衣裳也顾不得穿,一手一个,把庞吉两个抱了下来,跑了出去。
“哎呦~别打,别打!!我是……哎呦……”
这贼不说还好,一说话,李香糙下手更狠了。这会子荷花也是起来了,嘱咐桔儿藏好,顺手摸了个条凳,接着上去了。两姐妹一阵劈头盖脸,打得那人不住求饶。
李海德父子披着个外套,举着灯笼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姐妹两个发了狠的打着,那咬牙切齿的样,叫俩父子以后想想还有些脖子凉凉的。
“三叔?三叔!救我,救我啊!!”
李海德一听这贼喊自己三叔,顿时惊了一下。赶紧举着灯笼往上凑了凑,不忘吩咐李香糙姐妹两个停手。只是对着被打成猪头脸的贼人,李海德犯了难。
许是感到了李海德的犹豫,那人忙抱着李海德的双腿,哭求道:“三叔!是我,我是永仁呐!!”
李海德身子一震,失声叫道:“永仁?!!!”哆嗦着手,又把灯笼往他脸上凑了凑,果然是!
“永仁!你跟三叔说,大半夜的你来这里gān什么?要是不说,咱就召集村里的人,我去问问,这大半夜的,当大伯的去了侄子屋里,这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