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带头的开了口,左右看看,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掌柜的,你可真会替你家东家做生意。这你家东家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要是哥几个馋了,可不是要来你家吃的?只是掌柜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才是,一定要给哥几个问问。”
“哥几个放心,我一定给你们记着。倒是你们,别到时候给我们德胜楼忘在了脑后才是。”
“这你就放心吧。要是你家总是时不时的来那么一两个惊喜,就是我们想忘都忘不掉啊。哥几个说是吧?”
“是啊!”
“可不是咋地?”
在后边忙活够了的李永源出来,趴到庞兴耳朵边说:“香糙说了,要是想留住几个熟客,就得多投入。这几个人也不多,按她的意思,以后但凡是他们过来,都打个折,给算上便宜些。”
庞兴眼睛一亮,忙问:“怎么个便宜法?”
李永源耸耸肩,“我也不知道,香糙她没说。”
“哎?你……你做什么去?我还有事呢?”
一听这话,自己忙踮着个脚撑着胖胖的身子,急急地跑去了后边,连身后跺着脚喊他的李永源也给忘了。
跑到后边,气都没喘匀,直接问了起来:“大姑娘吗,方才你叫永源贤侄说给那些人酸便宜些,这要怎么算呢?你都不知道,这留不住人,我也天天愁得跟什么似的,你看,连我这头发都白了不少,生怕少爷回来说我办事不利。要是大姑娘有方法,可别藏着掖着才是,咱就跟少爷在时是一样的,我们出钱买你这办法。”
中间不给李香糙说话的空,一堆话急急地砸了过来。
幸好后厨这会没人,李永平夫妻俩端着饭菜去了二楼。等庞兴说完,李香糙这才笑着叫他坐下,“兴叔别急。前边没给你说明白,就是等着你进后边来问的。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看,咱这城里虽说以前人不多,但是那边正打着仗呢。这从府城来的那边人,拖家带口的,肯定有的是有钱人。
咱们先推出些物美价廉的菜,再给城里有头有脸的这些人打个折扣。说是只要是他们自己带人来吃饭,定是打个九九折的,再是对他们也更热qíng,服侍的周到些,给足了面子,这自然能带来更多的有钱人。
这有钱人多了,自然这楼里的生意也是好了些,你说是不是?”
“只是这所谓的九九折要是怎么算呢?”
庞兴这一问,李香糙又卡壳了。难不成要告诉他这是数学里的加减乘除?就是告诉了他,可是也不会算呐。
没办法,李香糙挠着脑袋想了想说:“哎呀!你也别管咋算了。我先在这住上两天,帮你先算着,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再什么时候回去。
还有,前段时间过来,咱这酒楼前边咋还弄了两个大石狮子?这不是瞎胡闹吗?你见谁家酒楼前边放大石狮子了?你家少爷也是瞎胡闹!”
一听李香糙要把这事接过去,庞兴立时笑了起来,就是李香糙说他这些也不着恼,腆着脸笑道:“嘿嘿,少爷把这德胜楼托给了大姑娘,大姑娘您就看着办吧。”
李香糙恨恨地瞅了眼庞兴,忙道:“这可不敢乱说,什么时候你家少爷把这德胜楼托给我了?咋地?他还以为他吃住我了?活该我该给他忙的?”
见李香糙着恼,庞兴忙虚虚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陪笑道:“是是是,是兴叔我说错了。前几天那大个子去府城那边见到了少爷。少爷跟他说的,要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事,一定要找大姑娘。”
看了看李香糙的脸色,庞兴胖胖的身子挪了远些,又道:“少爷还说了,要是大姑娘你推脱的话,就叫我跟您说‘告诉那个小丫头,就说是我说的,要是能把咱那德胜楼给我一直好好的开着,赚了钱都是她的,就是赔了,也都算是我自己的,就说我相信她!’少爷叫我给你带了这几句话。”
李香糙低头撑着桌子,身子一抖一抖的,良久才听到她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很好!他既然这么相信我,那我也不好叫他失望,到时候定当还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德胜楼。”
越听庞兴这上的肥膘跟着打颤,听到后边李香糙咬牙说出来这话,更是心里忐忑不安。
李香糙抬起头道:“兴叔,你家少爷都这样说了,我也不难为你,快过年了,也不忙着这些天,就是我带来的那些酸菜你先给用着,什么时候用完了,跟我三叔说一声,再去李家村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