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糙苦笑着摆摆手,道:“兴叔您不必说了,您的意思我知道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躲也躲不了的。”
庞兴急道:“大姑娘不必介怀,那人看着到不像是找事来的。”
站起来,拍拍皱起来的衣摆,笑道:“兴叔,劳您cao心了,那人香糙也是感觉他没什么恶意,只是这心里有些忐忑罢了。先不说这了,准备准备,该来人了都。”
知道她心里有事,庞兴也不多言,高高的应了一声,忙着去做事去了。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晚上打烊的时候,李香糙疑惑道:“兴叔,怎么今天的人要少了些?”
庞兴眉开眼笑的打着算盘,闻言,百忙之中抬头笑呵呵的说:“哎呀,大姑娘,这是正常的,快到过年了,这酒楼里的生意都是不太好的。
不过,这几天楼里生意确实比以前qiáng多了。那回我偷偷的去了醉仙楼,那边的生意比咱差多了。”
李香糙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想差了,还以为咱楼里饭菜不好了呢。”
算完最后一笔账,庞兴把银子又数了一遍,珍重的放进了抽屉里,“这事是大姑娘您想多了。这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准备着采办年货呢。
采办完了年货,又该打扫屋子,发面蒸包子了。”
闻言,李香糙一拍脑袋,“兴叔,你看咱们这德胜楼什么时候关门,我们也该准备准备的。”
庞兴挠挠下巴,苦着脸道:“这过年卖东西什么的,在庞家的时候都有专门的人去采办的。大姑娘您这下,可是问的我卡壳了。”
“哎呀!弄了半天,兴叔您也不知道呢。只能等着明天桂婶子过来,问问她了。”
中间桂氏过来,李香糙问了问。中间倒也不必准备什么了,毕竟这jī鸭鱼ròu的楼里每天都要采买的,到时候多买些也就是了。
对联,李香糙嘱咐俊安,庞吉三个去买了回来。本来庞吉说自己写的,纸笔拿给他了,他又改了主意,说是自己的字不登大雅之堂。叫俊安他们好一阵取笑。
鞭pào,也是去那做鞭pào的作坊里买了。拿回来高高的放在俊安三个够不着的地方,免得这三个小家伙趁人不注意把它给点了。
转眼,已是二十七了。越是临近过年,楼里来吃饭的人也就越少,叫庞吉带着俊安两个挨家说了一声,二十六的晚上就关了门,等着大年初七开门。其间,那炸土豆条自然又是少不了的。
一大早,厨房里都热闹非凡。
“荷花,把桂婶子带来的酵子拿过来,该发面了。”
“哎!”
荷花忙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揪着的jī毛,嘱咐坐在一边揪jī毛的桔儿道:“桔儿快些啊。”
桔儿抹抹额上的汗,无奈的焦躁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二姐你赶紧给大姐拿酵子吧。”
“安小子,萝卜洗好了没有?赶紧端过来,叫你钱大哥给切了。”
把最后一个萝卜放进盆里,端起盆,忙答道:“好了好了,洗好了!”
“永源叔,大姐,你们看我跟康康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
“你俩老老实实的歇着,别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
忙活了一天,李永源炸了萝卜丸子、jī块、鱼块、小苏ròu……馋的俊安他们伸手时不时的偷偷捏上一个,李永源他们看了就当没看到。
李香糙忙活完,好容易坐下歇一会,就见桔儿伸手在拿萝卜丸子呢,李香糙拧了拧桔儿的耳朵,笑道:“说了不许多吃炸的东西的,你吃了这么多晚上还要不要吃饭了?”
桔儿捂着耳朵连连告饶,“哎呦……哎呦……大姐,松手,松手!好疼的。”
李香糙哼了一声,“疼!你还知道疼呢?吃了这么多油乎乎的东西,一会儿再喝点水,晚上你就等着拉肚子吧你。不许吃了,留个肚子,一会吃包子。”
包子,李香糙他们商量了,准备包上三个馅的,糖包、豆包、菜包。糖包就是红糖搁在里头。豆包是那煮熟的红豆,跟着白糖一块煮了,熟了捏成一个个小小的团,先做好了馅,包起来也好包些。
至于那菜包,香菇jīròu馅的一种,酸菜粉条猪ròu馅的一种,油渣配着晒gān的麻子菜又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