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兴抹了把胖胖的脸上浸出的汗,长出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叹道:“哎呦我滴个娘哎,你俩可算是来了,这厨房里的活,可是把我给累坏了。你们先替兴叔一会儿,等我歇歇先。可累坏我了!”
说完已是摊在板凳上,揉着自己的双腿了。
钱林也不说话,只是闪的老远,斜倚在门框上。若是仔细看他的脸,就能发现,他也是送了好大一口气。
“三叔,咱们今天做什么菜啊?”
李永源手里的活不停,听着李香糙的问话,想了想说:“过年了嘛,要年年有余,做个鱼吧。jī鸭鱼ròu都有些,要不我配着,你看着?有什么点子你也跟三叔说说?”
李香糙挠挠头,笑道:“三叔,就是这jī鸭鱼ròu的都有,我才不晓得该怎么办了。你说要准备什么,我帮着准备就是了,叫我拿主意,这可是不成的了。”
李永源想了想,也是!笑道:“好!既然你这样说了,今天的年夜饭就是三叔拿主意了。你先把盆里的鲫鱼给收拾了,咱今儿先来个红烧鲫鱼!
对了,顺便把鲢鱼也给收拾了,做个大骨头酸菜鱼!”
“好嘞!”
给李香糙收拾着鱼,李永源自是忙着调料,怎么说这两种鱼里头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先把料准备好了,这做菜的时候也就方便些了。
等李香糙把鱼给收拾好,李永源忙又吩咐了,“香糙啊,把桌子上叔放的ròu也给弄弄,我去杀jī鸭去。”
“哎!!”
等jī鸭鱼ròu的都收拾好了,李永源跟李香糙两个又忙活起来。
配菜什么的都是李香糙按着李永源说的切好,一个一个盘子里边装着,李永源就在那边处理着这些主菜。
两人边忙活着边说着做什么菜,“香糙啊,咱来个花蟹焖jī怎么样?这可是你三叔在府城里偷学的,是那边掌勺的拿手好菜。”
“行!那侄女就等着一会儿吃了。三叔把这偷学的菜都拿出来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今儿侄女来个糖醋里脊、辣子jī丁,保证好吃。”
“那敢qíng好,鸭子的话,我就能来个烤鸭,你看咋样?”
李香糙把jīròu切丁,闻言笑了,“三叔,您是不是在跟侄女打擂台呢?怎么处处都问我?”
“可不是呢?一直听说你做菜好吃,也没功夫尝着,今儿可不是个机会?香糙你可不能藏私,定要把那拿手的好东西拿出来才行的!”
李香糙笑道:“行!三叔都说了,那我还有啥好藏的,定当遵命!您来了个烤鸭,那侄女就来个醬卤鸭翅鸭掌了。鱼您都做了两个了,我也不跟您争,咱买的河虾还有一些,我就来个油爆小河虾,你看成不?”
李永源慡朗一笑,“行!怎么不行?ròu的话,就凭咱俩自己了啊,定是不能重了的。”
不等李香糙说话,光是听他俩报菜名就已经口水泛滥的几人忙喊停。庞吉吞吞口水,苦笑道:“我说叔,姐,你俩还有完没完了?这菜名就听你俩报了,也赶紧动手做菜呀,我们光听着,这嘴里都是口水横飞了,你们这是想馋死我们呐?”
李永源叔侄对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侄女,咱这就开始吧?烧火的荷花,俊安两个,你先挑上一个。”
李香糙也不甘示弱,招呼着荷花道:“荷花过来,替大姐烧火。”
“好嘞大姐!”
叔侄两个忙活到大半晚上,才总算是把菜都做好,手里俱都剩下了最后一道菜,像是比谁先做好似的,快速的盛盘放下,分不出个先来后到。
两个掌勺的忙完,剩下的也就是他们往桌子上端菜了,每道菜一式两份,前边后边各一份,先端了后边的,他们自己的倒先押后了。
菜都端上桌,庞吉,俊安两个又忙活着点鞭pào,噼噼啪啪,鞭pào声响,众人才是坐下吃饭。
吃饭的功夫,李香糙呀了一声,看向庞吉,“对联都贴好了?”
正夹着河虾往嘴里送的庞吉好悬没把虾给掉下去,闻言,虾往嘴里一送,含糊道:“贴了贴了,大姐你就放心吧。我跟安安我们早就贴上了。”
李香糙这才放下心来,重又拿起筷子,喃喃道:“贴了就好,贴了就好,我还真怕你们给忘了。”
热热闹闹的吃完饭,也就是太阳方才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