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那层关系,单就香糙丫头她说不定以后能成什么样子呢。多顾着些,他们还小,却是知道好歹的。要知道,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呐。”
“是!!”
李永平夫妻站起身,忙应了。
“好了,夜深了,都睡去吧。”摆摆手,打发了李永平夫妻二人。
不一会儿,热热闹闹的屋子,已是静谧非常。李海德似睡非睡的坐着,手指轻叩着椅子扶手,盆里的火渐渐的小了。
“老头子,你不睡,还坐着gān啥呢?赶紧睡觉,明儿给三儿准备些东西,叫他带着。这才回来不过一天的功夫,又要走了。就是这一个月的月钱多,也抵不过合家团圆的。
偏三儿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非要窝在那德胜楼里,连过年也不回来的。”唠唠叨叨的把椅子竖在墙根,见李海德还一动不动的坐着,上手就是一下子,拍得他立时惊了一下。
“你这死老婆子,作甚?!!”
一声大喝,倒是把陈氏吓了个哆嗦。拧着李海德的耳朵,气恼的数落着,“行!真行!你这死老头子胆儿肥了,敢吼我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一个做这当大仙呢?”
“哎呦~松手,松手!!你个死老婆子,赶紧撒手!!”边捂着被陈氏拧着的耳朵,李海德边唉唉叫着。
“松手?天儿冷的跟要结冰似的,你说你个死老头子,大半夜的不睡装门神,不是等着老娘我找你事呢?”一手叉着腰,一手拧着李海德,老夫妻俩吵吵嚷嚷的出了堂屋的门。
堂屋正中间火盆里的火,猛然窜起老高,却又一下子暗了下去。
“换洗衣裳都带着,换了衣裳下来别洗,过几天我叫你婶子再去一趟,把衣裳给你几个洗了。大冷的天儿,可别把手给冻烂了。”边给车上装着东西,陈氏边唠叨着。
荷花姐弟几个被桂氏拉在一边gān看着,cha不上手,只能无奈的看着陈氏东西越装越多,眼看着车前头堆了好大一个鼓包。
早在吃饭的时候,李香糙就放下了昨天的尴尬,这会儿也是笑眯眯的,要不是她眉头越挑越高,还真是时时都是个笑模样,已经被陈氏扒拉到一边好几次了,也只能无奈的陪在一边gān看着,实在是有些怕了她可怜兮兮的眼睛。
把车上弄得舒舒服服的,陈氏才罢了手。两手对着拍了拍,笑呵呵的说:“好了,把东西放在前边,你们几个坐在后头,这一路上也好挡挡风。”
一群人上了牛车,临走的时候,陈氏掏出个布包,麻利的塞进了李香糙的衣襟里。趁着李香糙愣神的功夫,赶紧催着李永平赶路。
牛车走了十步左右的时候,李香糙才醒过神儿来,伸手入怀掏出布包,却是里边小小的六个素色荷包,料子不是顶好,做工却是看出来费了好大心思。
伸手摸上荷包,却是有些硬硬的。心一动,忙打开来看,却是一稞小小的碎银锭,看着约莫是一钱的样子。
“永平叔,永平叔,能不能先停了,侄女仿佛还记得有什么东西没带上,准备回去取下。”
桂氏在一旁看着,见李香糙看见了里边的东西,如何能叫她下去,反手夺过了她手里的布包,搁在了她衣襟里头,见牛车停了下来,嗔道:“你个木头脑袋,叫你停车你就停车?香糙是骗你的呢,赶紧地,这都多会儿了,别耽误了功夫。”
“婶子~”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水润润的瞅着催着李永平赶车的桂氏。
虚拍了李香糙肩头一下,桂氏瞪了瞪眼睛,嗔道:“你这丫头,做什么哩。本就是给你六个的压岁钱!过年的时候你们不在家,这会儿回来了,可不是要补上的?行了,收着就是了。”
“这……这怎么……”李香糙急的话都说不全了。连荷花几个也是急了,吵吵嚷嚷着要下车,把银钱还了回去。
一人一个脑瓜崩,chuīchuī指甲,桂氏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这怎么不行了?当长辈的,给孙子孙女压岁钱还不成了?别说是你们,就是我跟你两个叔叔,我们也都是有的。给了你们几个,就好好的拿着,又不是别人。”
“婶子~”
一把攥住李香糙,桂氏这会儿真有些动气了,食指点着她的脑门,气道:“你说你个小丫头,心思这般重!不就是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你只管好好的收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