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bào栗敲在荷花脑袋上,“促狭鬼!”
转身走进屋,把屋里的两chuáng被子,两个褥子依次抱了出来,搭在竹竿上晾了起来。
俊康红着小脸跑了过来,抓着李香糙的裤脚,仰头道:“大姐,你们也尿chuáng了吗?”
李香糙囧了囧,谁尿chuáng了!这个小家伙,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的。
拍打着晾晒着的被子,低头对俊康笑道:“没呢。只是这被子该晒了,不然是要生虱子的。”
看大姐脸色不对,俊安知机的跑过来拉走了懵懂的俊康。没看到大姐正在磨牙吗?说不定等会又是一顿竹板炒ròu呢。
要是李香糙有那能感应人心的本是,说不定真赏给俊安一顿竹板炒ròu,哪有这样编排大姐的。
晒好被子,进屋拿出俊康尿湿的四角裤衩。说来这四角裤还是李香糙给fèng的,才来这的时候,天天见着两个小家伙晾着“小茶壶”,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怎么看怎么别扭,这才央着荷花教自己做针线活,七扭八拐好容易fèng了四条,给这两个小家伙换着穿。
正端着木盆去东边洗衣裳呢。老远传来永平叔的声音,“香糙丫头,永平叔来了。”
得,这衣裳看样子是洗不成了的。端着木盆重新走了回来,舀上一瓢水泡着。手在衣摆上擦了擦,迎上去笑道:“永平叔怎么来的这般早?赶紧屋里坐。”
李永平憨厚的挠挠脑袋,看着天上升的老高的太阳说:“哪里还早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把你们说得那些东西给装进袋子里,一会我家涛小子就要赶着牛车过来了。”
李香糙嘿嘿傻笑的陪着,闻言手一指,“呐,那边就是了,早就装好了的。”
别人自然有别人发财的门路,即使是亲戚邻居也是不好打探的。李永平看着墙角堆着的七八个麻袋惊道:“这些东西?可是不少了。”
李香糙笑笑,招呼着李永平坐下,端来一杯水笑道:“永平叔喝水。”
李永平愣了愣,笑着接过,这茶水看着却是跟平常的有些不一样,里边放了几块切成片的东西。喝上一口,有些酸,还有些微微的甜,喝着却也不错。
李永平大手端着碗,疑惑的问:“香糙,这水里泡的是什么?”
一边搓洗着盆里的衣裳,转头回道:“没什么,就是晒gān的野果罢了。要是永平叔喝着可以,等晚上给你带去点,只是别嫌弃了。”
闻言,李永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们留着吧。我家还是有些茶的。”
李香糙知道李永平是不好意思占自己这几个孤儿的便宜,也是笑了笑,甩了甩手里的衣裳道:“这有什么,前段时间在山里弄了不少,永平叔要是喜欢尽管包点就是了。”
李永平站了起来,涨红着脸道:“这东西我是决计不能要的,香糙不必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尿chuáng,落落想起来小时候夜里尿chuáng,不敢跟老妈说,生怕屁股挨上一顿。又怕早上起来老妈看到了,大冬天,一夜都没挪窝啊,硬是把那片地儿给暖gān喽。
只是老妈多神啊,还是被她知道了,倒是没有打我,只是把被子什么的全抱出去晒了。落落的衣服也给扒了,重换了新的。
好囧啊!
☆、第三十章“一诺千金”
见李永平如此,李香糙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唐突了。
擦擦手站起身,微微蹲了蹲身子,行礼道:“永平叔别气,是香糙唐突了。”
李永平挠挠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香糙要节约,节俭,以后万不可如此。
嘱咐完这些话,看到自家儿子赶着马车过来,慌忙大踏步走了过去。只留下刚刚站起身的李香糙,看着他的背影叹气。
牵着村长家的牛,后边的永平叔父子两个往车上扛着土豆。荷花四个远远的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心里还飘着俊安方才说的话,这些土豆竟然值十两银子,足够平常的一家人用上三四年的了。
自己这几个小孩,说不定用得时间更长。
装好车,李永平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香糙今天永平叔就不去了,就叫你俊涛哥陪你们一块去吧。”
李香糙点点头,回道:“你就回去忙着吧,老是打扰,这心里确实有些不安。有俊涛哥在我也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