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套一下话,那苏家姑娘到底怎么了。
却想不到她还没套话呢,那苏家三女婉娘便拉着宁博容到一旁直接道:“宁家姐姐,可是在看我家大姐?她是不会来啦!我父亲给她订了亲,如今她已然不便出门了。”
宁博容:“……”订了亲?
苏婉娘是个比宁博容还略小上半岁的小姑娘,xing子急,竟是半点藏不住话,这样一说,她二姐珍娘跟着来听了半截,顿时脸色就有些尴尬了。
这苏珍娘只得拉着宁博容的手道:“说出来也不怕容妹妹你笑话,我阿爹在京城做官,已有数年没有回来了,前日里却忽然来了信,道给我大姐订了亲,聘礼等一应收了,连日子都定下了,我阿娘竟是半点不知道,大姐姐在家里哭了好几日,却也并无其他法子,因那人乃是我阿爹上峰之子,竟是连退婚也是不成,我阿娘对你家颇为歉疚,今日秋宴本不想来,但寻思着还是要给你家致个歉。”
上峰之子?
宁博容蹙起眉来,要知道,苏家这人好像是在京中做个闲散的六品官吧?若不是苏家老娘身体不好,苏夫人刘氏也不会带着三个女儿常年留在云州。
这件事有古怪。
宁博容几乎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这苏明远只是一个从六品小官,在京城那是算不了什么的,他的上峰……却是实权官员,怎会看上从未在京城露过面的苏家长女?
安顿好这几个小姑娘,趁着她们被果脯和别致的点心吸引,宁博容回头去找崔氏,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单独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崔氏缓缓道,“这件事绝非你大兄的手笔,一是他待博裕乃是真心,不至于如此毁他亲事,更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与苏家的口头之约。”
宁博容惊讶道:“他不知道?”
崔氏冷笑,“难道我应该告诉他吗?”
宁博容:“……”
好吧,难道这真是一个巧合?
罢了,她家二兄值得一个更好的!
正如此想着,便见到阿青脚步匆匆地走来,“娘子!小娘子……那个,大郎——呃,宁刺史来了。”
……不请自来,是为不速之客。
“不过,他说是来找裕小郎的。”
宁博容:“……”要不要这么巧?刚刚才满怀恶意地揣测过他,现在说曹cao曹cao到了。
莫名的,宁博容居然有些心虚。
☆、事有反常
宁博闻来找宁博裕,自然是在宁博裕的书房中说话的。
宁博容眼珠一转,笑盈盈道:“阿母,这秋蟹怕是要蒸好了,不如我去取几只给阿兄他们送去吧。”
崔氏自然知道她想什么,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阿青,你去取些秋蟹来。”
“是,小娘子。”
宁博容年纪尚小,崔氏本就拜托了安氏的长女陈臻臻来招待这些小姑娘,陈臻臻时年十六,明年便要出嫁了,在一众女孩子当中是当之无愧的长姐,且xing格温柔,处事大方,相当令人放心。
所以,宁博容离开得毫无心理压力。
端着放秋蟹的盘子,她直接往宁博裕那边去了。
“阿青,你在这边等着。”
因常年练武,宁博容的脚步极轻,独自走进去一时间竟是半点儿声音没有。
走到院中,她就听到了宁博闻与宁博裕说话的声音。
“……这件事我会解决。”宁博闻的声线本偏于清朗,这会儿听来,竟有些yīn冷之意。
“阿兄,他为何要——”
“这种人总是希望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阿裕,此次委屈你了。”
“算不上委屈,我本也不曾见过那苏家娘子。”
“阿母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宁博闻说过这话,就沉默下来。
宁博容更是放轻了脚步,就怕惊到了屋中人,她想起宁博裕说的那句话,“阿兄他是有苦衷的”,现在听到这段对话,更是有些惊奇。
她停住脚步正想悄悄地再听一会儿,就听到背后传来了相当明显的脚步声。
“楚家郎君,你怎来了?”
显然是阿青在提醒里面的宁博容。
听到这个称呼,宁博容真是……觉得这个刘湛越来越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