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亲迎是明年。”rǔ母如是说道,她从一开始就不大喜欢这个吴夫人。撺掇李五娘出去走路,走的脚上有了老茧,丑死了,幸好现在李五娘听话,不走路了。去她们家住的那段日子简直是噩梦,再没有吃过那么粗糙的东西。就靠着这么点恩qíng,还厚着脸皮找老爷要官位,真是恬不知耻,现在还过来拉关系,不知道又想讨要什么,真是可笑。
故意不说日期?余榕挑眉,看来这rǔ母生怕自己跟李五娘太好,也好,看来人家其实只希望她送礼来,而她还真的以为别人想她。
“哦,我知道了。你们先忙着吧,我去厅里先坐坐。”
rǔ母满意的看着余榕离开,李五娘则不满道:“rǔ娘,你怎么也不留一下她?”
“等会儿还有好些礼要行,何苦急于一时。”rǔ母如是说道。
余榕当下吃完一顿饭就立即告辞了,李夫人也一直在忙,随口留了几句也没再说话。云溪郡主热qíng多了,她倒是挺喜欢余榕的,能够容忍自己丈夫照拂同窗这么久,还这样妥当,说明人家心胸开阔,而且颇有先见之明。知道卫冲如今深受宠信,也不求任何事qíng,这说明人家把qíng谊放第一。
回到家,余榕才慢慢开解自己,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倒是吴襄听说了,有些不慡,还是余榕劝道:“所以你看,我们当初不同意那也是对的,要不然真的在一起了,肯定有的麻烦事qíng了。”
吴襄拍拍头,“也是,你也别放心上。李大人跟我们家算是两清了,若她们不给请帖,我们也不会过去,以后礼到就行。”
余榕点头。
树枝上喜鹊喳喳叫,肖氏很争气,进门两个多月就有了身孕,余榕嘱咐了余树几句,余树都听的很认真。肖夫人也拉着肖氏道:“你这里也没个大人看着,想吃什么只管跟娘说,娘帮你弄来。”
“您别这么说,虽说在娘家好,可相公待我也不差。”肖氏是真的觉得很好,以前还有很多人嘲笑她,说她痴肥什么的。可现在她嫁的相公不仅相貌颇好,家境颇丰,而且还补了官身,再做几年说不定能有实缺,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肖夫人摇头,“这么快就婆家娘家的,我看你那姑姐人不错,挺好的。至于姑爷家里,说在当地有好几间铺子,也有地,至少我儿不用担心生计。”她也是真心为女儿着想,“你以后只管跟你那姑姐多来往就是,女人生儿子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其他都不重要。”
肖氏暗自点头,“您说的是,我相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他年纪也不小了,看着我姑姐的儿子也会眼馋。”尤其是余榕把三个孩子教导的那样好,余树很是喜欢那几个孩子,就连肖氏也经常抱敬亭玩。
自从肖氏怀了孩子后,余树就更为上进了,无奈直隶这种跟天子隔的很近的地方,除了审一些jī毛蒜皮的案子,反而没什么用武之地。
他猴着倒是破了个人贩子的窝点,里面不乏很多达官贵人的儿子跟女儿,吴襄跟余树俩人都受到这些人的感激。吴襄也不揽功,可余树毕竟也是靠着他的关系的,所以吴襄这种形象在别人眼中愈发出众。
在直隶做官很容易被束缚,因为这里上下级关系很复杂,所以吴襄夫妇都是老实埋头做人,生怕枪打出头鸟就被pào灰了。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严震生弊案被揭发,严震生贵为直隶参道,吴襄上司的上司,直接引发直隶震动。好在严震生的夫人眼光颇高,不屑于跟余榕这样的泥巴腿子出生的来往,所以严震生□□下台后,吴襄的上司,直隶知府也下台了,就这样,吴襄反倒安全了。
升官是指望不上了,可新任上司又是那位陆家二少陆先明,之前接替吴襄的县令位置,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这位陆大人。
吴襄跟余榕吐槽,“这位最是贪功,我听说他这么多年除了抢了我的位置,后来江榆林让他做了知州,到现在做知府都是靠着江榆林。”
可惜陆知府此人一上任就来了个什么以文会友,吴襄也附和去了,他摇头:“也不知道陆家这位怎么回事,纸醉金迷,天子脚下啊!我看我日后被孤立也不能随意赴宴。”陆大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太天真了,空降部队做实事保持低调,而不应该,随意说几句话就希望别人听你的,那是不可能的。
暂不提其它,余榕却收到吴怜柔的邀请去温泉庄子玩,她带着敬瑜跟敬亭一起去。敬亭也一岁多了,天天巴着余榕不放,余榕也只好把他也带上。吴襄因为上司太闲,所以被喊去做事,吴怜柔没见着吴襄也没什么感伤的,毕竟她打小跟三哥也不大熟,反而跟余榕更合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