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摇头:“也未可知。如果有人偷偷将他那药里放了东西,他也未必知道。我们不需想太多,凡事jiāo给皇上吧。我是病人呢,可不能思虑过甚。”
“是。”
“去jiāo代小厨房,我想吃海鲜粥。”腊月吩咐。
这巧宁的手艺是真的好,不仅好,而且还极合腊月的胃口。
心满意足的将吃光的碗放下。
巧宁候在一边,见主子喜欢自己的手艺,面儿上也有了一些笑意。
“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
“禀主子,奴婢进宫前是酒楼的大厨。”
此话一出,腊月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是锦心,吃惊的多看了一眼,不过饶是如此,面儿上也没有表现的太过。
“富贵楼的大厨,手艺就是好。”腊月接了一句。浅笑。
而此时巧宁也并无什么惊讶:“掌柜的差我给您请安。”
拿起帕子掩嘴咯咯的笑:“舅舅可好?”
“一切都好。掌柜的吩咐奴婢将这个jiāo给主子。”
巧宁将头上别的一枚发钗拿下,拧开,取出几张细薄的纸。复尔又将发钗cha回自己头上。
锦心接过之后递给腊月,竟是银票。
“他就没什么与我说的?”腊月笑问。
巧宁道:“掌柜的说,沈公子和沈二小姐那里他会留心,在宫里处处小心。有事可以差奴婢去做。”
腊月点头,这倒是她舅舅的习惯,写信总是不安全的,如果不是极为信任,他也不会安排巧宁进宫,而有什么比口述更安全的呢。
况且她知道,如果说这宫里除了锦心之外最可以让她放心的,那就是这个巧宁。
这个时候锦心才明白,原来主子是dòng悉了这个巧宁的身份。不过她也有些不解,主子怎么就能判断出巧宁的身份呢。
“告诉舅舅,我不需要银票,让他以后不用给我送了,在这宫里,需要什么,我自会找我的男人拿。只有其他的事儿,我不会客气的。”
腊月正色道。
“是。”
又想了一下,巧宁开口:“主子这命久治不愈,怕不是有人使坏,奴婢略通医术。我帮您看看?”
腊月将胳膊伸了出来:“没吃药,怎么会痊愈呢。”
巧宁连忙上前把脉,过了一会儿,眉头紧拧。
“主子似染了风寒之症,纵有些好转,但是却也并未痊愈。您又不吃药,这么拖下去,对身子并不好。”语气有些忧心。
她说的这些qíng况腊月自是知晓的。
“无妨事,左不过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腊月一袭湛蓝色的锦袍,脸色虽苍白,但是笑容倒是jīng致。
巧宁嗫嚅了下嘴角,终是什么都没说。
事毕,她微微一福,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倒是停住了脚步,终是忍不住:“如若两天内皇上没有发现此事,还请主子治疗。此事不可再拖。”
虽然有些放肆,但是腊月并没有恼,只温和道:“下去吧。”
巧宁离开,锦心开口:“主子,这巧宁说的不无道理,咱们犯不着为了那个看不见的敌人伤了自个儿的身子。这次不行,下次还有机会,您又何必硬撑呢。”
她是关心腊月的身体的。
“我不会判断错。无事的。”挥了下手,腊月不愿意多谈,皇上不会没有察觉的。她只需安心等待便好。
“主子。”锦心跺脚。
“如若明日皇上还没有给您彻查此事。那就算您要置奴婢一个不敬之罪,奴婢也要给您去唤了巧宁医治。”
腊月暗思一下:“把你那里的芒果gān再给我拿点。”
锦心皱眉:“主子……”
“你不是不放心么,既然这样,那就提前让皇上表个态。”
锦心不赞同:“奴婢觉得不妥,大家都知道您是奇花过敏,如若您这个时候起了疹子与那时相同,难免别人多想。而且本就病着,怎能病上加病,奴婢是怎么都不同意的。”
“谁又能说,这汤药有问题,我就不会起反应。我自己是可以将话圆过去的。”
“这事儿主子您愿意也不行,奴婢不会把芒果gān给您。您万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来图谋。”锦心难得的硬气。
见她鼓鼓的包子脸,腊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听你的还不行吗?看你,这脸都皱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