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说其他?”
小邓子摇头:“不曾。小宫女去过了咱们这里,还要去其他的娘娘的宫里呢。”
腊月点头:“锦心,伺候我更衣,小邓子,你先下去吧。”
“是。”待小邓子出门,桃儿妥帖的也跟着出了门,这自然不是将地方倒给主子与锦心说话。而是防备着他人偷听。
在太后的小佛堂也不过十几日,桃儿在锦心的点拨下似是更加机灵了些。
“主子,您看这事是不是透漏着怪异,刚还罚跪,这会儿人便没了。她一个小小的更衣,没了也就没了,太后又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人都召到慧慈宫,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锦心分析道。
“自然是有问题的,如果没有问题,何至于将所有的人都招去,我猜测,这白小蝶必然不是自然死亡。可是这刚才罚跪,转瞬人就没了,想来也是有些蹊跷。不晓得雨澜表妹在这桩事儿里又担任着什么角色。”
腊月将胳膊张开,锦心将主子的外套脱去,换上出门的衣装。
天气炎热,腊月在屋里穿的颇为松散,并不适合出门。
腊月今日换成了一件翠绿色的宫装,如果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还穿的喜气洋洋,即便是太后不说什么,心里也难免会嘀咕。人活着,怎么斗都好,但是死了,便是会让人心生些怜悯。
至于说这白小蝶是不是皇上与太后害死,腊月觉得并不会,如果真的会,太后又何至于要调查呢。可如若说陈雨澜与这件事儿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腊月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她这个表妹,心太大,心大没关系,可心大又沉不住气,便是不好了。
“锦心,你留下,让桃儿陪我过去。”
锦心虽然细心,但是人人都知道,锦心是她的心腹。桃儿xing子跳脱些,喜爱八卦些消息,在察觉异常方面,也算是一个好手了。
桃儿自然是愿意的。
腊月动作并不快,可巧是去慧慈宫并不太远,因此腊月虽不算是早到,但是也不算是倒数几个,进屋请安之后便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以往的位置上,静静等待。
眼见着太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腊月深深的为最后几个捏一把汗。
不过很显然,太后虽然脸色不好,倒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个“哼”字,若有似无的仿佛听不到,又仿佛确有其事。
见人到齐,桂嬷嬷轻咳一声,开口道:“今日太后娘娘将众位主子叫过来,不过也是为了白更衣一事。想来在坐的各位,有的已经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有的仍是一头雾水。不过不管怎么样,老奴都要将事qíng详细的讲一下。那些已经差人打探过的,便是再听一遍完整也好。”
这话说的让人心惊ròu跳,话里暗暗的含义让人有些心虚。
众人都是低垂着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桂嬷嬷打量了一眼下首的这些小主子们,继续开口,也不拖延:“下午之时陈采女与白更衣因为琐事闹到齐妃那里,恰逢德妃也在。两个主子都是秉公执法,一视同仁。奈何受了罚之后的白更衣竟是想不开,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里。本来这事儿也是了了,可偏太医检查之后竟然发现了疑点,这白更衣并非吊死,反而是被人害死之后吊了上去。”
吊死,又不一定一定是她们这些人做的,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的腹诽。
奈何人在屋檐下,她们自然是乖巧的等待着桂嬷嬷下一步的话。毕竟,这桂嬷嬷就代表了太后。
虽然太后此时并不多言的坐在上首位置,可是任谁都明白,太后就是要看她们的表现的。
惠妃抬头:“那不知晓,太后娘娘将尔等叫过来,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傅瑾瑶自从升上妃位,行事作风也颇为大胆起来,许是也看了出来,即便是再恭敬,太后依旧是不会喜欢她,因此她xing子也有些放开了些。
只要该有的礼数并没有失了,那便是很好。
腊月低头闪了闪眼,似乎是自从大皇子那次伤寒之后,这惠妃便是起了变化。
太后一笑,旁边的桂嬷嬷忙是开口:“这白更衣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已经尽被送到了慎刑司。如此这般,太后娘娘才是知晓,这各宫许多人都往白更衣那里放了人。”
腊月也不抬头,左不过她自己没有做过,管他们谁做了,想来也知道,如果不是身在高位,哪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