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沈谦擦了擦童颜脸上的汗,说:“发发汗就好了,还不算太坏。”
季康点头,副队带着他们进入营地的腹地,站直身子在主帐外面报告。
沈谦掀开帘子进去,一屋子的老少爷们儿的眼光都聚集了过来。
沈谦问:“崔大夫呢?”
贺戚骆从一众人当中直起了身子,身材依旧魁梧高大,认了半天才发现是沈谦,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收回了嘴角的笑意,听见他开口问崔吉钮,这才大步上前去。
“怎么了,谁生病了?”
季康抱着童颜走进来,杜立德眼睛一亮,嗖得一下就冲到了季康的面前,几乎是跟抢的一样把人抱了过来。
“嘤…”童颜不适的皱眉,感觉自己忽冷忽热的。
杜立德着急了:“他这是怎么了?”
“夜间着凉了,发烧,不碍事的。”季康说。
贺戚骆:“来人,将崔大夫寻回来!”
“是!”
杜立德用下巴感受了一下童颜额头的温度,烫得不像话。
“我帐子里还有烈酒,先用那个给他降降温吧!”说完,也不顾沈谦是怎么想的,抱着人就跑了出去,连季康在后面喊他都不理。
贺戚骆揉了揉沈谦的脑袋,沈谦瞪他。
“咳,先散了吧,晚上再议!”
“是!”
陆陆续续的散去,沈谦扫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宋家两兄弟,问:“继宗和华阳呢?他们有任务吗?”
“华阳是前锋,驻扎在前面,继宗带兵巡视去了。”贺戚骆摸着沈谦粗粝的脸蛋儿皱眉。
“怎么了?”
“赶紧换一身吧,这样的装扮我实在是不好下口啊!”贺戚骆略微嫌弃的看着沈谦,一头凌乱的黑发加之黝黑粗粝的皮肤,他不得不说是膈应得很。
沈谦踹了他一脚,衣袍下摆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拎着季康放下的包袱出了帐篷。
“哎,右边那顶帐篷才是我的!”贺戚骆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右边走,动作几乎是边走边拽。
热水还没有来,沈谦只好先问一问现在的战事qíng况。
“还好,粮糙充足士气旺盛!”贺戚骆动手收拾案桌上的图纸简稿。
“朝廷就没给你使什么绊子?”沈谦试探。
“你不都知道嘛,他们现在就怕拦了我的路,等着我尽快收拾了匈奴人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呢!”贺戚骆挑眉。
小兵将浴桶内的热水掺满了,沈谦拎着包袱往后面去。
脸上的东西使不出大力也搓不下来,贺戚骆见不得他那么蹂躏自己,摆正他的脑袋对着自己,努力忽视面前的人光着的这个事实,双手用力,黑色的东西伴着热水流了下来。
“啧,疼!”沈谦握着他的手腕。
贺戚骆拍他:“现在知道疼了?啧,这抹上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有聪明呢!”
沈谦皱眉,贺戚骆用gān净的巾子来回擦拭,沈谦面部肌ròu抖动,鼓着一双大眼瞪着他。
“好了,我的心肝儿又回来了!”贺戚骆满意的盯着这张脸,qíng不自禁的狠狠的亲了一口。
“哼,虚伪!”沈谦唾弃他,你有本事刚刚亲爷一个呀!
贺戚骆要是和他计较再把自己给憋屈死了,打散了他一头黑发,舀了一瓢热水从头灌了下去。
“呸呸!”沈谦几乎吞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恼怒的看着他,“你gān嘛呢!”
贺戚骆理顺他的发丝,双手沾上香膏抹了上去,揉搓:“伺候你呢,没看出来?”
沈谦:“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有啊,你不就这样伺候我的吗?!”贺戚骆饱尽了眼福,自然脾气特别好的任他指责。
沈谦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将巾子递给他,“擦背,我自己来洗头发!”
“得勒!”贺戚骆色眯眯的盯着光滑白皙的玉背,上下游移。
沈谦用水浇了几遍才确定恢复如常了,又感觉背后的人不规矩,就差没把手伸到水下边儿去了。
贺戚骆见他不反对,得寸进尺的把人从桶里拎了起来,抱着湿漉漉的沈谦,贺戚骆笑得异常开怀。
“我还没洗gān净……”
“不用不用,完事儿了再洗!”贺戚骆此刻倒是丝毫不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