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笑弯了眼睛,利落的系好了沈谦的腰带。
“像我娘说的话!不过公子您学得一点也不像。”
沈谦耸肩:“大概我没有抄着手点着你的鼻子骂吧!”
“哈哈!”
主仆二人让屋子里欢声一片,即使是远在千里之外,但有爱的人在身边,总是异常令人满足的。
到了午饭的时候,贺戚骆大汗淋漓的回来了,沈谦嫌弃的皱了皱鼻子,童颜立马转了个屋去准备洗澡水。
一番忙活之后,贺戚骆只着雪白的亵衣,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整张脸jīng神头十足的落座。
“夏天最热的时候来了,你们训练的时候也要注意让士兵们防暑。”沈谦给他盛了一碗绿豆冬瓜汤。
贺戚骆呼噜呼噜的喝了几碗,才放慢了下来,说道:“过不了多久部队就要往贵州去了,那时候就要好很多!”
沈谦吃惊:“还要往南边去?”
“是,季将军带着大部队留守蜀中,我和继宗带着jīng锐往南边剿匪。一去又是大半年,辛苦你了!”贺戚骆在餐桌下握住沈谦的手,满含心疼的说。
沈谦摇头:“北边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居然还让左军的中坚力量往南边走?我实在不明白这是谁定下的布局!”
贺戚骆:“是谁的主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要跟着我奔波了,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沈谦放下碗,抽出手,说:“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你要把我当成个姑娘一样照顾?”
贺戚骆擦了擦嘴,大手捏着沈谦的手,看着他道:“幸好你还有点功夫底子在,否则我真的不放心你跟着行军!”
沈谦眸色一暗,整了整表qíng才抬头,笑着说:“是啊,作为我的师父,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别整天担心我。”
贺戚骆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儿,沈谦一把拍开,说:“我这次回来可是带着重要qíng报来的,你要不要听!”
贺戚骆收手,正襟危坐:“说吧,三皇子怎么欺负你了!”
沈谦怒极,重重的给了贺戚骆一拳:“我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我可是给他留了份儿大礼才走的啊!”
贺戚骆从善如流:“因为你伪造了继宗要娶沈菀的谎言,所以我觉得你是在病急乱投医!”
沈谦挑眉:“季康还是杜立德?”
“杜立德,你尽可以找他算账,但是在之前,你最好给继宗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也很难帮你说话。”
沈谦:“他会理解的,毕竟他也很疼菀儿啊!”
贺戚骆双手抱胸,眉毛一挑,颇有痞气,他道:“可是华阳不知道来龙去脉啊,他们俩兄弟在你来之前已经冷战许久了。作为指挥官,我不得不说,在军队开拔以前,我希望你能别让我的手下带着qíng绪上路!”
“冷战?”沈谦脑筋一转,冷着脸道:“宋二喜欢菀儿?”立马就改了称呼,真是变脸极快!
“非常正确!”
沈谦黑了半张脸,莫名其妙的就不高兴了,想起沈菀也跟着一道来了,深觉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我现在就把沈菀送走!”沈谦的黑气已经蔓延到了额头,不是宋华阳不够好,而是沈谦作为娘家人的要求太高,宋二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实在不能让沈谦放心的把妹妹jiāo给他。
贺戚骆摇头:“不安全,而且也太迟了。我会让华阳收敛一下,但你也别对他太有偏见。好了,继续说你的qíng报吧?”
沈谦撇嘴,收起了衣一副讨债的表qíng。不是他太敏感,实在是上一世沈菀的下场让他太过清晰和心疼,他不得不仔细的为她打算,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妹妹。
“今年匈奴大旱你知道吗?”沈谦正经起来。
贺戚骆点头,说:“我手下的人也传来消息,确有其事!”
沈谦说:“那你知道要开战了吗?”
贺戚骆的脚差点踢翻了桌子,不敢置信的挑眉,看着沈谦镇定自若的表qíng,问:“你是从何而知?”
沈谦示意他镇静一些,又道:“匈奴大旱,以致水糙不足,接下来势必要侵扰边境子民,而现在突厥和后秦又结为姻亲,匈奴人怎么可能作壁上观?等到突厥和后秦势大然后联手灭掉他吗?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而此次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