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了这一日,安陵御城果然是如上一世一般得了状元,倒是没想到呆子宁焕之竟然也及第了,虽然名次并不靠前,但怎么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进士了。
也许是让两个流产的姨娘闹的,让赖元鸿没得空去打压宁氏,若按照赖元鸿对连碧的宠爱,就算有错在先的是连碧,他也会当成是宁焕之负了她一样的打压人家,就像前世的她一样,那呆子果然还是有几分机缘的。
自从安陵御城中了状元以后,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连池县主的未婚夫,在朝中自然是有很多人巴结的,再加上他也确实是有才能,有见地,因此日日都有名帖送上来,请他吃酒的,他也日日都是去了,眼看着两人的婚事又这样拖延下来了,安陵老夫人急的不行。
连池及笄也有几个月了,按说早就该到红绫县的任上了,但也因为婚事一直拖着,也就没去,只把云叔跟张副将他们请了过去,他们当初都是跟着外公的,才gān谋略必定不凡,连池也放心的让他们管理。
按说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也该办正事儿了,但是赖元鸿又动起了歪脑筋。
池姐儿成亲以后就要到任上了,父女俩现在虽然亲厚了些了,但赖元鸿还是知道的,他一直疼着宠着的是连碧,对连池是疏忽不少的,所以这心中的天平还是偏向了连碧。
其实赖元鸿心里还是想着,连池的娘婉袖郡主很可能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含恨而终的,他就怕万一哪天连池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心怀敌意的,而连碧就不一样了,她娘是自己咎由自取,如今被送去尼姑庵也是法外开恩了,我对连碧真的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安陵御城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夫婿人选,赖元鸿想了许久,还是想像原来那样,把连碧许给安陵御城,他偷偷的把连碧叫到了屋里文她是不是还对安陵御城念念不忘。
连碧这些日子也是涨了不少jīng神头的,赖元鸿一说,连碧就立马领悟了他父亲这是又改变主意了,也不顾得脸皮薄了,立马就点了头。
连碧这一回答,就更加坚信了赖元鸿要换人的决心了,对付连池,他还是有办法的,一个孝字就能把她给压垮了。
他让连碧凑近些,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些悄悄话,说的连碧脸红的不行,但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
这几天宁老夫人已经催促了许多次了,想赶紧把连池跟安陵御城的婚事给办了,当天晚上,连池就被赖元鸿给叫到大厅去了,先是问了问她与安陵御城的感qíng怎么样了,然后又说她什么时候上任,再说了彩礼下定了什么的。
一整个晚上这说一点,那也说一会儿,毫无章法可言,终于,在连池打了瞌睡准备要回去睡觉的时候赖元鸿终于道出了今晚的主题。
“你可还记得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外公留了些什么给你。”选择连碧,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这几日听闻了说凌王爷临死的时候嘱咐亲兵已经将凌王府掏空了,将所有的财富都秘密的送给了婉袖,而那个时候赖元鸿正因为误会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兴风作làng,找宁姨娘的茬,所以直到婉袖郡主难产而死也没有和好,那就是说那笔财富有可能留给了连池。
他现在再想找当年婉袖身边的亲信的时候,发现竟然都被宁姨娘给弄走了,心里对宁姨娘又是恨了几分了,当初若不是她无中生有的,他现在没准就接着婉袖郡主步步高升,官拜一品都是有可能的,没准就子嗣众多,现在想想婉袖难产也难产的蹊跷,更也许,他就会拥有无尽的财富。
钱,权,子嗣,该有的都有了,就因为一个该死的宁柔,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命格,当真是克夫货,等套出连池的话之后一定好好让那几个老尼姑招待一下。
他就说吗,凌王府兴盛了一百多年,怎么可能最后就剩那么一丢丢的银两。
那笔钱,他不论如何都要占为己有的,这样很有可能会得罪了池姐儿,虽然她嘴上不会说,但是难保心生暗恨,这样的人,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后半生jiāo在她手里。
“并未听娘亲说起。”当赖元鸿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连池心中嗤笑不已,这样的人,如何配当父亲,当初娘亲死的冤枉,其中恐怕有一半的原因就在于他的推波助澜吧,如今看清了宁姨娘的为人了,不仅不查当年有许多疑点的娘亲难产而死的缘由,倒是惦记上了外公留给娘亲的钱财了。
枉他每日做君子派头,若君子都像他这般道貌岸然,那小人岂不是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