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训练过了之后,张副将也就歇息了,只是连池却依旧在不断的挥舞着鞭子,突然招财进宝受惊了似得往她这里跑,跑过来之后,往她的腿上磨蹭了一两下,就神qíng紧张的望着前方,不断的发出“嗷嗷呜”的叫声。
连池蹲下身,不断地抚摸着招财进宝的脖颈,通常只要她一模这里,即便是再撒泼也会安静下来,但是这次却没有管用,连池能感觉的到皮毛下面的肌ròu紧绷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不一会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腿软的模样被安陵御城扶着的连碧就找了过来,神qíng委屈道,
“姐姐,闺阁小姐怎能在府中养这些个东西,禽shòu都是有野xing的,要是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连碧这样一说,她就明白了,应该是招财进宝吓到了连碧了,但是招财进宝平时都很乖,就算是出青莲院也是悄没声的,这次怎么会吓着连碧。
抬起眼看了看连碧身边的安陵御城,有些话原本想要说出口了,但一见他又是改变了主意,“招财进宝向来都很乖,不明白为什么会单单会让妹妹看到了呢。”
连池语气尖酸,丹凤眼斜视着,出来的语气就连是自己都差点皱了下眉头,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的瞥了眼安陵御城,见他的肩部稍微动了动,看来是不高兴了。
安陵御城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单纯,但是很少能够看出他的qíng绪来,他脸上表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有肩部的位置,些微的变化能够真实的表达出他的qíng感,这是她前世用了许多年才发现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只是在亭子里弹琴,然后这个东西就蹿出来将我的古琴给弄地上了,石桌子上摆放的点心什么的也都被它打翻吃掉了。”连碧怒瞪着连池,想起刚刚那个场景身子更是抖得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像极了池塘里雨中的白莲。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指使招财进宝去攻击你了,你是这个意思对吗?”一时间连池身上的戾气惊人,丹凤眼盛气凌人的看着眼前的人,下巴微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没有,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在连池的盛气之下,连碧被生生的压制了下来,小声的嘟囔着,咬着嘴唇,面部的肌ròu紧紧控制着自己,身子逐渐往安陵御城的怀里缩,安陵御城也不做作,直接将她揽到怀中,细声安慰着,看着连池的眼神颇为复杂,有痛心,有失望,有期许,有挣扎。
真真是个戏子命,不然这样真是的qíng绪,一般个人都会相信他是真实的,而不是做戏哄骗她的。
“你就是这个意思!”连池穷追不舍,紧握着手中的鞭子,一时气急竟然自动的摔了下,这一下正好是落在了连碧的前方,将连碧吓得不行,直接腿软的将身子都挤到了安陵御城的怀里,在反she的习惯下,安陵御城也是将连碧紧紧的抱在怀中,细声安慰着。
开口想对连池说些什么,但随后又咽下了,只是看着连池的眼眸里净是不认同。
“姐姐,连碧没有,连碧不是这个意思。”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可遏制的痛哭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流,一边流还一边想笑着回答,梨涡浅浅,越是想笑越是哭的厉害,怎么看都是一幅美女图,让人怜惜的不能自已。
安陵御城抱得更紧了,后背不断起伏着,昭示着此时正在压抑着怒气。
呵,果然是对赖连碧一见钟qíng,与她相识四载,可是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的qíng绪呀,如果一个男人总是将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你,从不在你的面前流露任何的负面qíng绪,那十有□□,不是真心了。
“呵呵,好一副郎qíng妾意的模样,真真羡煞旁人。”从连池嘴里出来的,依旧是那副酸酸的尖酸模样,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厌恶。
连池一说完,连碧似乎是意识到了与安陵御城两个人的举动是不合礼教的,于是羞红了脸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但就算是被别人看见了又能有什么呢,方正两个人也算是有婚约的了,迟早是要定亲,只要一等到她及笄,就是正经的夫妻了。
分开之后,又是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一副被羞rǔ了的模样。
“可是姐姐,你这样放纵着它到处跑也不是个事儿,总归会死野shòu,万一咬着人可怎么好,要不我帮姐姐跟爹爹要个笼子吧,这样对姐姐的安全也是好的。”连碧的话说的是落落大方,任是谁都挑不出什么不是来,但连池现在的角色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尖酸刻薄到不行的恶婆娘,恶婆娘要是能听得进去话的话,那就不是恶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