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情史_作者:篆文(175)

2017-05-03 篆文

  仝则没好气的打开窗,裴谨单手撑着窗沿子,倏地一跃跳入,无声无息地落了地。

  随他一并进来的,是一股清冷的寒气。

  四目相对,月光如水。好像也无须任何言语,几乎在刹那间,花火溅了一下,便涌起了不可言说的qíng愫。

  “这是二楼,”仝则忍着小腹间奔腾不息的乱流,蹩脚的转换起话题,“有门不走跳窗户,学小贼么?掉下去怎么办,我不给你开窗户怎么办?外头多冷,连个披风都不穿,你要检验我够不够警觉,能不能换个不吓人的招数……”

  他难得这么啰嗦,可话没说完,裴谨已往前迈了两步。

  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仝则发觉自己在他面前还是显得清瘦,至少肩膀没有他的宽,两厢对比,就好像是calvinklein的硬照模特,和的清逸少年之间的差距。

  这得算是原身的问题,他不服气的想,这个锅他坚决不能背,接下来一定要再好好qiáng身健体才行。

  脑子里信马由缰,然而裴谨并不说话,只是一步步地bī过来,bī得他下意识往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墙边。

  避无可避了,仝则不解,抬眼凝视他,只觉得他脸上的神气说不出的奇怪,目光深邃中似乎又融进了近乎于悍然的执拗。

  “你怎么了?“仝则皱眉,试图去握他的手。

  裴谨依旧不说话,身体贴近,单手撑在墙上,封死了他的去路,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凝视片刻,随即jīng准且毫无保留地堵住了他的双唇。

  凌厉迅猛攻势,丝毫不给人喘息,一臂紧锁,一臂紧拥,周围铺天盖地的,落满了他的气息。

  仝则被亲的有点发懵,缓过神来睁开眼,尽力去捕捉裴谨的表qíng——那眼波够潋滟,也够动qíng,但仍然闪烁着偏执的狂躁,舌尖每一记进攻都像是狠命的侵占,裹挟着不容质疑的qiáng横,bàonüè而冲动。

  不多时,仝则便被吻得晕头转向,只好胡乱而被动的回应。

  裴谨粗重的喘息在耳边萦绕,温热的呼气直喷在脸上,那双手太粗重有力,每每划过他腰间,触感既冰冷又刺激,他禁不住浑身绷紧,剧烈一颤。

  在头晕目眩中睁开眼,面前的人如同一只qiáng悍的野shòu,尖利的獠牙上还沾着艳红的血滴,两道jīng致的长眉聚拢着,凝结出凶狠的美丽。

  舌尖上膛全都苏软发麻,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边缘,裴谨终于停了下来,握在他腰上的手也自然垂落。

  只余下带着压抑的粗重喘息,良久过去,眼中的狂野褪去,似乎又渐渐恢复了温柔冷静的模样。

  仝则也在大口喘息,尽量忽略嘴唇肿胀的疼感,哑声问,“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裴谨露出一抹恍惚的笑,仿佛魂魄依稀还沉浸在刚才的躁动里。直到眸中赤色悉数消弭,他才缓缓摇了摇头。

  “吓着你了么?”他轻抚仝则的脸,这一回手指的力道拿捏得柔缓而缠绵。

  那倒不至于,说实话甚至还有点刺激,可仝则不想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更不想让某人志得意满,于是也摇了摇头。

  “怎么突然来了,我以为你今天回家去了。”

  裴谨抬眸,执着地看着他,“看到我,你高兴么?”

  仝则默默吸口气,目光中多了一层审视意味。

  ——裴谨该不会是在担忧什么吧?因为薛氏的话,因为那些挑拨离间的言语?

  这么想着,他不免惊讶起来,要说他们之间,千头万绪理不清的那个人,无论如何应该是他才对,怎么会轮到裴谨?

  除非,他是在担心自己多想,担心自己因此和他生分。

  有些出乎意料,却也让人心生一丝窃喜,仝则按下浮动的qíng绪,解释给自己听,大概是裴谨此刻正对他比较有热qíng和兴趣吧。

  所以才会做出深夜躲在窗边偷窥,跳窗私会,狂热急躁的将他按到墙上一通乱啃……种种冲动反常之举。

  仝则承认,以上这些都让他觉得很有兴味,原本偷qíng的乐趣就多过于正大光明嘛。而裴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给他充足的力量感,虽然危险却又让人觉得安全,在那些qiáng健的肌ròu包裹下,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得到满足和安慰。

  是以偶尔犯险更令人yù罢不能,况且他也一直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本就该如此直接凶猛,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