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在吕氏的房间里憋得慌,它的叫声让在chuáng上的吕氏显得很不安,她躺着不踏实,挣扎着想从chuáng上而起。
“娘,您这是要gān嘛?”沈芝听得吕氏房间有不对劲的声响,赶紧放下手上的稻子,跑进屋,就见吕氏跟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要挣扎着站起身,“您怎么这么不让芝儿省心?”沈芝皱着小眉头,就像吕氏的娘亲一般,说着小大人的话语,责备道。
吕氏叹了口气,“芝儿啊,娘亲就想起来帮你们忙,你们该累坏了吧?”吕氏的脸色有些惨白,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该是竭尽了全力,“娘这么躺着,你们在外头却忙得不可开jiāo,这让娘亲如何躺得下去?”
吕氏的身子骨还撑得下去的时候,她可是忙地下活忙习惯了,这到了收割时分,大伙都忙着下田地,她却躺在chuáng上,着实让她很是不悦。而且,她嫌弃自己老不中用,只给儿女添麻烦。
“娘,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这身子还没好,倒是瞎折腾,让大哥和芝儿担心。”沈芝看着吕氏,这样不听话,很是无奈,“娘,芝儿和大哥忙得过来,只要您乖乖听话,大哥和芝儿都会好好gān,很快就可以把谷子都给收回来,您就放心吧,cao了那么些年的心,该好好歇着了。”沈芝往吕氏身上盖了盖被子,“娘,您渴吗?芝儿给您倒些水。”
吕氏的额上冒着细汗,她显得很是无力,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芝儿,为何这只猴子会在我们家里头?”她的目光疲惫地望着那只在旁跟着沈芝的小猴子,轻咳两声。
“娘,阿荷姐上山摘果子,摔了腿,这才回家休养呢,就把这只猴子暂时放在我们家,等阿荷姐的脚好了,她就过来取。”沈芝端着杯子,“对了,娘,阿荷姐还摘了些柚子,听说挺好吃的,等等芝儿给你剥一个试试。”说完,走出房间,后面跟着不依不饶的小猴子,没有苏荷,它显得很可怜,像是没有人要的流làng小孩。
吕氏轻轻闭上眼睛,显得很累,很乏。
“娘,来,先喝些水。”沈芝将吕氏慢慢扶起,“娘,您今后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倒是让芝儿和大哥难过。”她的小手顺着吕氏的气道,“娘,好受些了没?”吕氏的药才喝下没多久,却被吕氏这么一折腾,倒是乱了套。
吕氏艰难地点了点头,“芝儿,去忙活吧。”她显得很累,很累。
沈芝的眼眶里不禁噙满泪花,看着吕氏这样难受,“娘,那芝儿先出去,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她带着小猴子,走出了房间,“芝儿定要快快赚钱,带娘亲去瞧病才是。”
王香回到家,就只见郑氏坐在凳子上择菜,“娘,慕俊才呢?”慕俊才这要是拖着病怏怏的样子回去,那罗氏该怎么说她?背后该拿她如何?
“你还知道关心他啊?”郑氏对王香,爱恨jiāo加。
王香已经算是慕俊才的半个人了,这聘礼郑氏也收下了,王香却还跟自由的主似的,一点正经的心思都没有。还在外头拈花惹糙,这要是传入罗氏的耳朵里,指不定她做出什么事儿来,那对王香丝毫利处都没有。
“娘,您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出去帮阿荷吗。她的脚受伤,我就往她娘亲过去,可别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王香对着郑氏,坐在木凳上,满脸愁容,“娘,慕俊才人呢?回去了吗?”
郑氏点了点王香的额头,“人家的事qíng,你管得倒勤。娘亲哪敢让他回去啊,那个样子,我让他去你房间休息了。”她说得很是随便,就仿佛王香已经完全是穆俊才的人儿一样,让王香无比郁闷。
“娘,您怎么能让他进香儿的房间呢?那可是香儿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您这都做的什么事儿啊?说出去,到底还让不让香儿抬头做人了?”王香很是愤怒,她一想到自己的chuáng上躺着的是慕俊才,那样矮丑的人,她就嫌弃,除了嫌弃就是厌恶。
王香如此反应,倒是吓到了郑氏,她可没想那么多,反正早晚王香都要投入慕俊才的怀抱,还差往她chuáng上躺着吗?“香儿,你这急什么呢?慕公子能看上你,那还是你上辈子积的德呢。这会儿还在说风凉话。”郑氏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青菜,没瞧王香,“你赶紧进去瞧瞧吧,方才刚进屋的时候,娘瞧他像是病得不轻,这会儿该是醒了吧,睡了挺久的。”她的话语轻巧地让王香想咬舌自尽。这到底是她娘亲还是慕俊才娘亲?胳膊肘往外拐得这样不像话,让王香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