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瞧着苏鹏来真的样,将三个孩子带到其中一个房间,安稳好他们后走了出来,“大哥,你先消消气,我知道这些钱赚得不容易,让小姨这样拿走实在也是气不过,但是你这样的处理方法真是无法让人接受。你每次遇上事qíng就这样火急火燎,都不想着冷静些,怎么将事qíng伤害程度化到最小。”,苏荷苦口婆心,对于眼前的苏鹏,她最看不惯的便是他的脾气,说来就来,无法控制。
苏鹏冷哼两声,难以想象地看着苏荷,“阿荷,像小姨那种人,如果我不带些凶,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没准下回接着犯。这次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原谅她的,直接让她收拾了东西搬离村子。”
苏荷还想说些什么,江兰chūn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瞧见苏荷和苏鹏,脸上的笑收敛了不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阿荷,棚子,你们在这儿等小姨吗?”,总感觉事qíng好像败露了,最后一次,她居然失手了。
苏鹏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身,狠狠抓起江兰chūn的手,显眼的黑色,苏荷别过脸,叹了口气,“你可真是gān得出来啊!”,苏鹏将江兰chūn的手甩开。
江兰chūn故作不知苏鹏何意地问着,“鹏子,你在说什么呢?小姨做错什么事儿了吗?”,她瞧了瞧袖子上不知在何处沾得的黑斑,“这可能是在外头做活儿的时候给弄脏的,没个时间整理便成了这般,真是闹大笑话了。”
苏鹏一顿冷笑,对于这样不知错者,他还需要原谅吗?“该说了吧?拿走了多少钱?偷了三回,前两回都没追究,让你给得逞了,这事不过三,你还真偷上瘾了。”,苏鹏想不到江兰chūn是怎么知道自己钱放在哪儿的?
江兰chūn一听,惊呆了,跪在地上,一切都已经隐藏不住了,“鹏子,阿荷,你们得原谅小姨,小姨也是有苦衷的,小姨不是要害你们的。小姨这是最后一次,今后都不会再gān这样的蠢事了,你们定要谅解小姨,再给小姨一次机会。”,说着,眼泪掉落,求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苏荷别过脸,江兰chūn这样的恶习,她该说些什么?她需要先冷静一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钱放在何地的?”,苏鹏的声音很大,有种要将江兰chūn碎尸万段的冲动,那样愤怒。
江兰chūn跪着,眼泪鼻涕留着,“除夕那天,你们都喝得很醉,可能是鹏子说要跟大丫成亲拜堂,然后二姐吃得特别多,完全醉了,我扶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趁你们不注意,从她那儿得知银子所在的方位。”,她后悔自己听了苏天佑的话,所有的一切如果可以重来,她愿意选择不做这样的傻事儿。
苏鹏无奈地笑着,“好你个江兰chūn,我们对你可不薄,你用什么作答?往家里头偷钱?你也gān得出来?好吃懒做也就罢了,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无用的心思,还想着往镇上开铺子,我看你是痴心妄想!”,苏鹏的口水喷向江兰chūn的脸面,气愤中有不可原谅。
“阿荷,帮小姨说句话,小姨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小姨真的是有隐qíng。”,江兰chūn此时内心分外的痛苦,所有的一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了自己和三个孩子,她只是想走捷径罢了,却成这副样子,老天可真是要人命啊!
大山跑了出来,同江兰chūn跪在一起,“阿荷姐,鹏子哥,你们别欺负娘,她很辛苦,为了我们三个孩子,每个晚上靠着微弱的月光fèng着衣裳,做小玩意儿,第二天一大早便往镇上去卖,直到将东西卖完才回来。回了来随便吃上些饭又得忙着田地活儿,有时还得做着男儿的活儿,往山上挑柴木。实在没钱,她还挑着柴木往每家每户卖去……”
大山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说这些话,但是看到自己的娘亲跪在苏鹏和苏荷面前的时候,他无法抑制内心的苦痛,只是跑出来跟着跪,哭着,想着江兰chūn平日里的苦。
二山也跑了出来,“阿荷姐,大哥说的是真的,娘真的很辛苦,为了我们三个能吃上饭,她都是让我们呆在家里头,自己出去外头讨吃的。”,为了三个孩子,江兰chūn的确是吃了不少她本不应该吃的苦头。能跟苏天佑搭上关系,那也是因为这三个孩子。
苏荷听着,不忍心地过来将两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望着不远处流着眼泪的小山,她竟也跟着落下了泪。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