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荷姑娘为何有家不回,竟上恐怖的宅子?”
范建和同客栈的客官们纷纷疑虑地望着苏鹏。
苏鹏提起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注满酒,“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回去gān嘛?哭吗?还是等死?”
真所谓酒后吐真言。
在座的客官们听了苏鹏的话后,竟对苏荷产生了些许的怜惜,“听说,她还是一个弃妇,刚被抛弃不久。头脑还不清楚,经常发些神经,做些常人不理解的事儿。”
苏鹏听后,大笑一场,“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她就是一个赔钱货,我爹说,养她是帮人家养女儿。”
苏鹏语落,众人才发现说话的这位兄台是苏荷的兄长苏鹏,便纷纷不再多言。
范建疑惑,突然周遭安静了不少,“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宅子吓着了?胆小如鼠的你们,罚你们喝酒三杯。”
“如此小的村子,不上千人,竟然能惹出这等事儿来,真是作孽啊。”
众口纷纷看向苏鹏,转为私聊。
苏鹏饮酒如饮水,乐在其中。
“范建兄,今日没让你一睹猴子的真面目,真乃苏鹏的过失。今儿在这给你赔礼了。”才刚说完,酒也落了肚。
“苏大鹏,我们可是好兄弟,今后有赚钱的路子,可千万别少了我。”范建举起杯,跟着gān了。
“放心,跟着我混,肯定饿不着你。”苏鹏的眼珠子四处转悠着,“为什么他们都在转?转得我头晕。”
范建往苏鹏所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如此,“就是啊,好晕。他们好傻!”
“啪……”在一个陡坡上,苏荷不慎力道,随坡而下。
“阿荷……”沈良快速跑上前,拉住还在往下滚动的苏荷的手。“抓牢!”
他猛一用力,将苏荷从地扶起。
背篓倒地,小猴子夹带一些大番薯从背篓里翻滚而出。
沈良跑到苏荷面前,皱起眉头,小心抓起她的手臂,好些地方破了皮,鲜血渗出。
沈良放下背篓,拿出为了怕苏荷起疑心,他随路采摘的糙药,在手中用力搓了搓,搓出汁儿,敷在苏荷受伤的手臂、脚踝处。
“会疼吗?”
苏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她往坡下望去,还好长一段距离,要不是沈良及时拉住她,她应该去了半条命。“康康怎么样了?”好惊险!
沈良将小猴子抱起,jiāo给苏荷,“它还好,没什么大碍。”
苏荷抚摸小猴子的小脑袋,让它能安心。
苏荷抱着小猴子,试图起身,只是,只要她稍微使劲,脚就让她揪心的疼。‘啊……’因为疼痛,苏荷皱起眉,声音传入沈良耳朵。
“阿荷姑娘,该是脚崴了。”沈良大致探了探,不敢轻易触碰,男女授受不亲。
苏荷将小猴子放在脖子上,然后俯身,扭动脚踝,疼!
“阿荷姑娘,介意我帮你看看吗?”沈良凝望苏荷,希望得到许可。
苏荷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沈良粗大的手轻轻提起苏荷的小脚,脱去鞋子,温柔而有规律地揉动,即便是如此,苏荷还是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沈良专注的神qíng,每一个动作温柔无比,生怕把苏荷弄疼。
苏荷看着沈良壮大的身躯,沉默寡言,深沉,此时看起来,竟如此呆萌。
“忍着些,应该会有些疼。”沈良在已经揉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句话,应该是安慰。
小猴子盘在苏荷的脖子上,很轻,焦急地观望沈良的救治过程。
沈良将糙药的jīng华搓在手中,然后再往苏荷的脚踝处揉搓。
因为受到糙药的浸透,果真如沈良所言,真的很疼。
苏荷疼得自觉将脚往内缩。
“阿荷姑娘,再忍忍,再一会儿就好了。”沈良不断的安慰,苏荷的脚慢慢伸回沈良的面前。
真就再闭上眼睛忍了一小会儿,他没骗她。
“阿荷姑娘,可以了。”
沈良站起身,拾起本属于苏荷背篓里的东西。
‘大番薯,不是都应该在我的背篓里?’他望向此时还在挣扎的苏荷,有说不出的滋味。
“阿荷姑娘,这些东西就由我来背。”沈良在苏荷的背后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