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夙梵脸上的更红了,他羞愧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日,他一定好好询问案qíng。
两人jiāo谈之见huáng宏远也进了屋,见到百里辛,huáng宏远顿时眼前一亮,向廖夙梵打了个敬礼后就挨着百里辛坐下了。
廖夙梵眼睛眯起,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在桌子最边上,问向huáng宏远:“huáng署长,经过今日之事,你看着照片可又有什么新发现?”
huáng宏远挨着百里辛坐,伸了伸手发现够不着照片。他尴尬笑了笑就站起身来到照片前翻看了起来。
照片都是发现三具尸体的现场已经三具尸体的照片,他低头仔细对比了这十几张照片。
“莫非廖提督觉得这三具尸体都非常人所为?”huáng宏远对比了一番照片,抬头问向廖夙梵。他这一抬头,就发现廖夙梵已经不在自己身边,而是稳稳坐在了百里辛旁边。
huáng宏远:“……”
廖夙梵点点头,又掏出月仙儿的那枚染血荷包轻轻放在百里辛面前,“今日温少爷的一番举动之下我才知道自己是只井底之蛙,温少爷对此案如何看?”
百里辛看了一眼廖夙梵,道,“我曾用搜魂术找过月仙儿姑娘的魂魄,但是无果。搜魂术找不到的原因有二,要么就是已经被yīn差带回了地府,要么就是魂魄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之后我又用请灵术召唤yīn间的魂魄,也没有发现月仙儿姑娘的魂魄。”
“你的意思是?”
“月仙儿姑娘很有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若是世间一般的杀人,是不可能造成魂飞魄散的,除非作案的根本不是人,而且它杀人的目的也不只是要人xing命,而是要人魂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huáng宏远焦急道。
百里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此事应该和牡丹姑娘也有几分关联,牡丹姑娘自述中,行凶者双目赤红,她失声求救却无人前来。可妈妈所说的则是她在外拼命砸门房中却无人应答、寂静一片,而且行凶者出来之后胸口鲜血直流却恍若未觉。如果两人说的都是实话,那问题就出在一个人身上。”
“城东王家王百钱!”huáng宏远一拍桌子,道。
百里辛点头“嗯”道:“后天城东王家就有一场赌石jiāo易,我打算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一同前往?”廖夙梵提议道。
“不了,你们两个一位是提督大人,一位是警察署长,和你们在一起太过显眼,我先自己过去,我们最好不要一起行动。”
廖夙梵点点头,“也好,那我随后也去。”
huáng宏远赶紧跟着说:“还有我!”
时候不早,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百里辛和huáng宏远之后便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廖夙梵提督府中还有公事要处理,天不过刚刚蒙蒙亮便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匆匆离开。
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没到了小腿肚处,廖夙梵和副官就一脚一脚踩在雪里,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回提督府。
刚一回府,廖夙梵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找出了以前大将军送给他的生肌ròu骨膏,着人送到了温家祖宅。
百里辛拿到药后推辞了许久,才不qíng不愿收下。
回来报信的下人向廖夙梵说了此事,廖夙梵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哎,这是还把他当外人看待啊。
下雪不冷化雪冷,下雪当日已经是冷得天寒地冻,更何况是下雪之后第二天。
廖夙梵见此,体恤百姓,先是若人尽快清扫酆城街道,之后又开仓放粮。
不过一天时间,酆城各个街道基本都清出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通道。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便到了他们相约去城东王家的日子。
城东王家原本只是做丝绸生意的,两年前开始他就不知道从哪弄到了赌石的货源,之后每月初一十五王百钱就开始组织赌石jiāo易。
廖夙梵这日换了一身靛蓝色长衫便装,脱去平日里严谨刻板的制服,这一身靛蓝色长衫衬得廖夙梵没有了往日的杀伐之气,身姿更加提拔优雅。
他来的时候不算早,jiāo易市场上已经聚满了很多人。
廖夙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来来回回低头观察玉石的百里辛,和他身边十分碍眼的huáng宏远。
huáng宏远像护花使者一般围在百里辛身边转来转去,两人时有jiāo流,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