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_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151)

  两个漂亮姑娘现场起腻,端的赏心悦目,但屋内还有个男人,却似乎不像我这般爱看。那蝉哥哥傅粉描眉,双陆子轻敲着棋盘,笑道:“我跟爷说她不忿,爷还不肯信,现在当着爷的面也敢耍痴卖疯了。”一边转过脸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早被杀得丢盔弃甲,思索许久也不得法,索xing胡乱下了一子。

  万歧此行除了驮马仆从,居然还带着两女一男三房姬娈,为示和我不是外人,我们厮混了没两天,她就通通叫来席前献艺。两个姑娘一个擅曲,一个擅琴,剩下个小伙子舞得剑器,打得好双陆。

  常说中国古代对同xing恋其实挺宽容,但这段时日近距离观摩下来,我倒觉得谈不上什么宽容不宽容。

  甚至似乎也谈不上同xing恋。

  因为其中一方压根就不怎么算人。养几只美猫萌犬,有几个主人还要特地分一下公母?

  万歧撸猫般抚摸着那姑娘光滑柔嫩的背脊:“莫气了,若说容貌,衔蝉还比不上你。但要见见秦公子家文殊奴,保管你愧杀。”

  我正沉思,听提起我的名字,抬起头来:“啊?”

  万歧道:“下回也叫文殊儿进来饮一杯吧。这等绝色,让他在廊下和那些粗物同坐,秦兄也太不怜爱了。”她笑吟吟又摸了把那姑娘:“秦兄那两个妙童,临海数斗金珠也别想寻来。”

  ……脚袋马袋!

  我和文殊奴不是那么回事!

  我急了,忙辩解:“他不是……”,却突然发现她话里更让人惊讶的意思:“等会儿……什么两个?”我诧道:“合着篆儿也算?”

  篆儿这么个撒尿和泥的熊孩子,还有人能打他的歪主意?

  饶算万歧是根老油条,这时也接不上话了。倒是她怀里那姑娘吃吃笑起来:“瞧吧,爷,这世上到底有不贪色的好男子。”

  这就很尴尬了。

  好死不死,文殊奴偏还挑这会儿来叫门。

  他轻敲了三下门,唤道:“爷。”我现在哪能出去见他,只得更不怜爱地喝道:“怎么了?说!”他道:“向公子来寻爷。”顿了顿又道:“叫爷一定出去说话。”

  按向曲的德xing,若平常事哪有一定叫我出去的,早咋咋呼呼自己进来了。

  我心中顿生不香的鱼gān。万歧也换上了肃容,站起身送我。

  告辞出门,见向曲正勒着马在大门外踱步。一见我露面,远远便大叫:“秦师兄,不好了!”待我走到跟前,他凑到我襟前耸耸鼻子:“你还有心喝酒?那姓肇的跑了!!”

  不香的咸鱼gān终于翻了生,可万万想不到是这样。

  我叫道:“什么?!”

  肇先生明里暗里和我说了好几次想回故宅住。我心说武侠小说里脾气古怪的高人一般都要顺毛撸。关哪儿不是关?监视居住也一样,何不卖他个顺水人qíng,体现解放军政策好。

  huáng大师兄谨慎,并不太愿意,被我半讹半赖得没法,到最后闭着眼叹了声“唉”,我全当他是点头了。念及肇先生有点功夫,抓他时他就露了一手,我还派了折首旅最优秀的学员当看守,huáng大师兄又再叫来两个入馆弟子带队。

  今天才是肇先生搬回旧宅的第二天。

  我急道:“怎么跑的?守卫呢?gān什么去了?”

  向曲道:“还真不怪守卫。今天送饭时发现宅子里没人,找了好几圈,你猜怎么着?他水井里居然藏了条土道,直通长言溪。”

  我气的踹了墙壁一脚,文殊奴正牵了马来,我劈手夺过缰绳:“赶紧去找!”

  向曲也上了马,七分同qíng兼三分畏缩地说:“这个吧,他昨天的晚饭没动过,大概跑了不止一两个时辰了。秦师兄,要是找不到,你千万想个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也跑了算了?

  我正想回答,却听向曲咽了口唾沫:“……不然这娄子,我怕你也要挨军棍。”

  虽是非常时期,但沈霄悬鼓励栖鹤城民照常生产经营,长言溪上不知往来多少代步和贩货的船只。肇先生随便爬上一艘,一来没监控,二来我们连他具体什么时候跑的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找哪个神仙问路。他那副万军旧血的长相打眼,百姓又忌惮真皋人,但满城张了榜,却没有一个人揭。我们心急火燎、刨地三尺地折腾了五六天,到底一无所获,如今不承认也不行了——我是真把人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