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虽然不在了,可是师傅的jīng神还在,只要我们不忘记他老人家,自己过的好,师傅也会开心,这是他老人家的心愿。”谭山劝说道。
说完这些话,谭山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刘柳为了惩罚自己,白手起家,在邯县开了一心阁,娶妻生子,逢年过节,从来没有回过家族。
谭山学业有成,盛名远播,却偏安一隅,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去。
书房内一时间有些安静,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平复了心qíng,谭山笑着说道:“小师弟,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资质好,品xing佳,未来必定成就非凡。”
从寒嫣一到来,谭山就在默默的观察考校寒嫣,而且,有意识的告诉了寒嫣一些事qíng,观察了她的品xing。
资质固然难得,最宝贵的是心xing纯良坚定,聪明剔透中带着一股难得的从容,机灵聪慧,将来即便是遇到些许挫折,也不会被其他人教唆着长歪。
小师弟身后麻烦重重,将来回到家族,那些人奈何他不得,一定会从别的方面下手,要是真的收下一个天资好,心xing却不行的弟子,只怕是祸非福。
能够收下寒嫣这个小徒弟,的确是一件幸运的事,这年头不但有本事的师傅不好找,天资好的弟子同样难寻。
说道寒嫣,刘柳一脸赞同的点头,很高兴自己的小徒弟被师兄夸赞,简直比自己受到谭山的表扬都高兴,脸带得意的说道:“那当然,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已经看的出将来肯定会有一番成就。”
说道这里,刘柳把自己是如何碰巧结识寒家人,慧眼识珠,通过陶柳,千辛万苦,历经层层磨难,把当年只有六岁的寒嫣忽悠到,不是,是收到门下的过程说了一边。
当然,寒嫣入门后被扔给刘烨,自学成才,悟xing极佳,举一反三的聪明天分,也被刘柳说了又说。
谭山:“……”
谭山无语的看着谈xing高昂的刘柳,实在不知道收了个徒弟,自学成才,当人师傅的有啥好骄傲的。
刘柳那样子完全就是在显摆,*luǒ的显摆啊,谭山一口气闷在心中。
刘柳可不知道师兄谭山在想什么,还在说着寒嫣这些年的趣事,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谭山原打算岔开话题,不让刘柳想那些烦心事, 结果,刘柳一说到小徒弟寒嫣,就谈xing高昂,说起来没完没了,把寒嫣夸得真是地上少有,天上少见,千载难寻。
刘柳说了说寒嫣的qíng况,谭山看着刘柳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为小师弟高兴。
刘柳问他:“你不是说要让谭浩学医吗?学的怎么样?寒嫣那个丫头年纪小,找机会让谭浩指导她一下。”
刘柳使唤起自家的侄子来毫不手软。
谭山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谭浩那个臭小子在外面跟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公司,专门做药材药品的生意,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qiáng子,就是他的合伙人。”
刘柳有些惊讶,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过,他们师兄弟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前,不等刘柳说话,谭山边皱着眉头接着道:“高考以后填报志愿,我想让他在中医药学继续深造,他不怎么qíng愿,当时也没有说啥,一个学期以后回家,我才知道这个臭小子开学以后改了专业,要不是他成绩优秀,导师往家里打电话道喜,我还不知道,估计臭小子打算一直瞒着我直到毕业呢。”
谭山说起儿子谭浩,真是又爱又恨,大抵天下间做父母的为了子女,这心永远都cao不完。
从牙牙学语到放手高飞,孩子们永远是父母心头不变的牵挂。
事qíng突然被揭发的时候,谭山气的狠狠地教训了谭浩一顿,秦云对着谭山不说,私底下到底是心疼儿子,悄悄的背着他们父子两默默流泪,那段时间秦云突然身体不好,谭山和谭浩都不肯让步,秦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后来终于病倒了。
“唉,儿女都是债啊,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糙木一秋,高兴就好,家人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比啥都好。若是真的不愿意,即便我勉qiáng他做了,他心里不服气,也不会真正的用心,肯定不学好。”谭山想开了,就让了一步。
谭浩也争气,这些年gān的不错,已经在外面有了别墅,算是有车有房一族。
谭家这些事儿,刘柳事先可一点儿也不知道,每次打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谭山也没有提起过,大概是压抑的久了,碰上一个能够说心里话的人,不由得就倾诉起来,“谭浩这个臭小子,满肚子的心眼儿,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