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柳和刘梧都不吭声,周围的几个人也都陪着默默的站着。
笑话,当家的主子还没有开口,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啊。
“回来了。”刘梧神色激动道。
“嗯。”
“回来就好。”
“嗯。”
甭管眼前的人说什么,刘柳都是一个反应。嗯,点头。
其余的人看到刘柳连刘梧的面子都不给,得,自己就别开口了。上去也是白给。
完全没有寒嫣想象中的亲人十几年后重逢,抱头痛哭的场景,刘柳不像是回家了,到有几分来到仇人家的样子。
现场一片沉默,寒嫣作为一个存在感本就不高的小萝莉,理所当然的被众人忽略。
见面不到几分钟,匆匆赶来的刘家众人又纷纷离去,不同的是来时众人一脸好奇,回去的路上满脑子疑云。
不过,这些人在想什么刘柳完全不在意。
白芷院。在封闭了好些年后。终于又迎回了它真正的主人。
刘梧心qíng有些激动。知道自家的弟弟不待见他,就没有去凑热闹,刘恒扶着杨婵。母子俩一起离开。
刘家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刘家做了十几年的管家,能够在这样一个大家族gān上十几年,就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尽管刘梧和杨婵没有吩咐,管家仍然亲自陪着刘柳和寒嫣回了白芷院。
“师傅,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寒嫣站在白芷院的院子里,抬头看着刘柳问道。
刘柳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地方,思绪翻滚,点了点头。
唉。看起来师傅果然不怎么高兴。
想到不久前见到的水家人,还有前不久看到的刘家众人,寒嫣隐隐觉得她好像接触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圈子。
这一夜,除了路途劳累的刘柳和寒嫣,刘家许多人注定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过来叫人,休息了一个晚上的刘柳jīng神抖擞,领着同样一夜好眠的寒嫣去了灵芝宛。
灵芝宛大厅,刘老爷子坐在首位,左边第一位坐着的是刘梧,杨婵坐在刘老爷子右手第一位,往下依次是刘玄,刘恒两个儿子。
好久之后回忆起今天,第一次见到刘家老爷子,自家师傅的父亲,寒嫣仍然记忆深刻,人的一声当中,总有一些人,无论好坏,无关亲近疏远,只需一面,就能够让你难以忘记。
刘家老爷子刘元,家族的上任家主,脸色带着些许红润的坐在主位,他断断续续的病了好些年,身子有些孱弱,刘家人人担心,就怕老爷子有个好歹,每一次去看望老爷子,面上都是关切,甚至有人专程去寺庙里给老爷子求了平安符,真真是一片孝心。
要知道作为一个名医世家,能够拉下脸面相信封建迷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眼见着老爷子一天不如一天,突然,离家好些年的刘柳回来了,老爷子也恢复了jīng神,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到,表面上都是一脸欣慰高兴。
刘家在家的人都到齐了,一大屋子的人都在屋子里等着刘柳,眼见着都过了一刻钟了,还没有看到人影。
刘玄不快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等着他就算了,可是爷爷还在呢,怎么能让爷爷为了他一直等着呢?我们这么多人,难道都比不上二叔一个人吗?”
寒嫣作为刘柳的附属品,*luǒ的被刘玄给忽略了。
亲传弟子?那是什么东西,谁承认了?没有经过家族的考验,没有得到长辈们的认同,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
刘恒挨着自家的大哥坐着,却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一盘花生米,那左手使筷子夹花生玩,一粒粒的往自己的碟子里运。刘恒最看不惯他这副装傻的样子,悄声骂道:“老二,你以为你才五六岁是不是?”
刘恒笑道:“那大哥说应该怎么办?要不你去把二叔叫过来?”
刘玄冷笑道:“咱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等着呢,爱来不来?不说有管家吗,我不去。”
刘恒暂停他夹花生的大业,两手一摊,“不愿意去叫,咱们就只能耐心等着了。怎么说都是二叔这些年第一次回家,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咱们等一等也没啥,总不能好几个人一窝蜂上去,把二叔给qiáng行拉来吧。”
刘恒说着,眼角朝着坐在正中间的刘老爷子看了一眼,意思是老爷子都不着急。他们做小辈着啥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