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会,说:"想。"
"可惜没有。" 我马上回答,"你只能喝粥了,"
门外有人声,我坐好,人们进来,把食物摆好又出去了。
我看向他,见他睁了眼,依然后倚着,看着我笑道:"云起,你好狠的心哪,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也笑了,看了他的眼睛说:"现在晚了不是? 这是你命苦啊,你就认了吧! 我好不容易逮着你了,你就别想跑了!"
他满脸疑惑地说:"怎么听着,就觉得不对呢?"
我笑着把他拉起来,两个人又开始喝粥,你你我我,里里外外。这回又大不同,大概让我的鸭子摧残的,他吃得风卷残云一般,一吻而光,统统吃完,意犹未尽。
我笑了:"不给吃了,你得等一个时辰。"
他想了想,微低了头,说:"那,我,喂你吧。"
我吓了一跳,这小傻孩,这种事能问吗? 大概是饿坏了还想吃,但知道可不能开玩笑,这时候伤害了祖国花朵,日后会有心理障碍。就笑着说:"你肯定我不是在做梦? 千万别弄醒我,至少让我把这顿饭先吃了。"
他拿了一个小馒头,咬了一小块,抬头看我,竟有些羞涩,垂了眼睛。哎? 刚才从我嘴里吃的时候,也没不好意思,现在该他喂了,竟害羞,这不是只进不出嘛! 我只好主动迎上去,咬他口中的馒头,他竟用舌尖动了一下,我扑了空,又去追,他又挪了地方,两个人在口中追追跑跑,半天我才吃着。我说:"累死我了,佑生,你好狠心哪!" (马上还给他了)两个人笑成一团。
吃得差不多了,他忽然轻声问:"云起可要,什么样的婚礼呢?"
我忙一摆手:"最好没有 (又让你想到以前,免了吧),咱们到你哥那里登个记,然后咱们就出去玩一通,在我家乡,这叫蜜月旅行。"
他犹豫了一下:"那可不是,委屈了你。"
我忙说:"登了记就不委屈了,不然就是私奔了。" 要赶快转移话题!就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坐马车旅行了。" 是啊,自从在晋伯的庄园一别,就再也没有同行过,主要是我的问题,心中有些伤感。
他也沉默了一会儿。我仍在想,好久没和他同乘马车,也没和别人……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看了他说:"佑生,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所以淘气怎么也没法和我同车去拉煤?!"
他立刻把眼睛闭上了,我发现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一般会在他发窘时出现,象鸵鸟把自己埋土里,他把自己藏在眼帘后面。我笑起来:"佑生啊,那些都是一帮小屁孩,小沈,程大哥,都是,只有你不是。"
他睁开眼,我说:"你是个小傻孩!"
他笑着说:"那也好不了多少啊。"
我瞪大眼睛说:"好很多啊。" 我正色道:"喜欢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喜欢上你已经折腾死我了,我哪能再喜欢上别人?"
他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被折腾死了?"
我一下想起他险些被饿死,也算快被我折腾死了,赶快说:"折腾你就是折腾我,折腾我就是折腾你,反正大家都一通折腾,谁也别落下谁! 佑生,你不会计较我吧? 咱们谁跟谁,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况且,我把你折腾得半死,可不也救回来了嘛! 咱俩也算两清了,是不是? 可我受的那些折腾怎么办?"
他有些忍无可忍地说:"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啊。"
我一挥手:"那我不管,我得在哪里找回来。佑生,你说对不对?……"
他马上说:"不对。"
我说:"答案错误,不算数。"
两人一笑,又抱在一起。
我们正脸贴了脸,象两只小狗那样蹭来蹭去,就听外面有人急忙喊:"沈……到。"
我们急忙分开,小沈已一脚踏进了门。他根本没注意我们有什么异常,走过来,一下子坐在我前面chuáng沿上,和佑生面对面。
我挪开些,坐在chuáng边椅子上,见小沈在仔细打量佑生的脸,佑生做贼心虚地把眼睛慢慢垂下来。小沈又拉起佑生的手,号脉,放下,出了口气,转身坐好。佑生赶快后倚,象逃开一样。
小沈看着我说:"这简直不可能! 王爷原来气息奄奄,竟有不续之意。刚才我听他们说王爷传膳,还以为只有你在吃! (这是什么话?! 说得我象个吃货!),可我看王爷气色,可谓起死回生了,脉象变得有力,虽然稍有虚浮,但已无大碍。明明的,他竟然吃了东西了!云起,你到底gān了什么?" 什么话,象审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