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佑生,你就象那冬天的……"
他轻轻说:"残雪……" (你还就认了死理儿了你!)
我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佑生,你就象那,冬天梅花瓣上的残雪,洁白无瑕,纯净无双,一缕沁骨芳香,入我魂魄,永不能忘。我自惭得不敢向前,可又想,永远与你这样的美好相伴,尽我所有深qíng厚意,生生不离,世世缠绵……"
他终于轻轻叹了一声,他的手温暖,他的身体稳定。他微凉的唇寻找到我的唇,慢慢地用舌尖邀请我,我不再说话,侧了身,与他唇齿相依,温存不已……和他温温柔柔地体会着这无声的爱语,无尽的爱恋……
暗夜里,我们相拥相吻,他终于慢慢停下,睡去。
眷属篇 3
后面的十来天,也许由于我顿顿饭的监督,也许由于佑生恢复和晋伯每日练武,他象是换了一个人。
他的脸色焕发出健康的意韵,皮肤由huáng变白,真是润泽如珍珠美玉,眼睛变得清澈明亮得发光,漆黑的眉毛象是泛出异彩,嘴唇变得红润动人。他开始说说笑笑,和我言来语去之间,言辞机锋,虽是温和,却有定夺,神采焕发,挥洒自然。
我有时看着他不由得目瞪口呆,神思恍惚,心中忐忑,口舌笨拙,明明心有主见,却浑然忘言!
他开始见了,只侧过脸去,微笑而已。后来见我没好转,只好总拉我到他面前,主动吻过来,苦笑着轻声说:"云起,何至于此……"
我心中乱跳,手脚发软,脑中总闪现出秀色可餐,艳光照人之类的词句,更垂目不敢看他。我知道我这次决不能再gān上次营帐的事,甚至不能主动,于是时时自己自律,自言自语,天天害怕自己失控,真是疲惫不堪!
好在我的事qíng开始多起来,不然我非被憋死不可!
从我的信送出后的第三天起,就有人开始来见我。佑生把我的办公室的邻间变成了他的小书房,每次同我一起出屋去,到旁边的屋中等我,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回来。无论我白天多忙,午饭总去和他一起吃,因为知道他若没有我在场,就不好好吃饭,完全没有我有的钢铁般的自律!
两屋之间有一扇门,我若高声讲话,他就听得一清二楚。可我几乎总是在大声说话,因为我总觉得对方听不懂。
"任头领 (这是我允许他们称呼的头衔之一,我就怕别人叫我老板,觉得自己立刻长胡须,我也不愿意被叫任先生,让我总记得我是个冒牌的。而云起是几个亲近的人才可以叫。当淘气第一次见了小镇四少,听他们也叫我云起,险些和他们急。所以,我给大家定的我的称呼一般为: 任头目,任头领,或是任老大,任大大! 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把任字去掉。),我们发现了一家也做卫生马桶的业家,用粗劣材料做管子和水缸,可价钱比我们的便宜很多。您看我们是不是要降价?"
我挥手:"你把厂子给他们就是了! 还降价gān什么?!"
那人忙说:"头领请讲。"
我说:"当然不降价! 顶多加些售后服务。如果他们真用粗劣材料,找个机会给他们曝曝光"
那人问:"如何曝?"
我叹气:"我gān脆替你gān活,拿你那份月钱得了!"
"不敢,不敢……待我想想……" 半天……
我:"现在是八月份了吧,你年底前能想出来吗?"
"正在努力,努力……" 又半天……
我: "努力什么哪?! 月亮都出来了! 再努力,又下去了! 曝光,当然是让大家都知道什么是粗劣产品啦! 谁家用他们的管子和水缸,若破了,赶快找一帮人去看看呀!"
"喔! 让他们看看污水如何流淌满地满房,缸漏之后,墙基处总是臭……"
我:"停止! 我正想吃饭哪! 你留着这些描述自己享用吧! 既然想到了这些,还可以提前教育客户……"
"噢! 我又知道了!! 就是把这种可能先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在想吃饭,他们想到如此后果,自然不会去买粗劣产品! 任头领,您太聪明了!(喊声震天)"
我: "十里外有人没听见,你能不能再喊一次?"
"可以! 头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