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告辞,我关上门,一头摔倒在佑生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响,我哀号一声,重起身,开了门,是个小姑娘,低垂了头,从腕上褪下一只手镯,就递将过来了。我大惊失色,忙推辞不受,又说了一大堆:"云起实在不知日后身在何方,不能……" 她刚走,我又关了门,才躺下,门又响,又是一位要给我镯子的! 于是我索xing大开房门,依着门框席地横坐着,给你方登罢我出场的姑娘们,就坐在地上,一个个抱拳,一次次重复我一样的答话,退却了十来只手镯或头钗。
终于夜深了,我想没有姑娘还能溜出来了,叹了口气,站起身,关了门。踉跄到chuáng边,脸朝下,扑倒在chuáng上。演员真不是人gān的!
佑生先是轻笑,接着终于笑出了声,叹了口气说:"云起,你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下去,都快招兵买马了。" 我抬了靠着他的一只手,做出要打他的姿势,他居然不思悔改,又说:"你也不用嫁人,你还可以,娶好几个。"
我抬起的手食指和拇指分开,余下手指蜷起,作出钳子状,狠狠地说:"你说,我能掐你哪儿?"
他笑笑,慢慢说:"哪儿都行,就怕你不敢下手。" 这就是我面露不忍造成的后果! 我哀叹了一声,放下手,翻身对着他说:"我下回要是再说我想说书,求你立刻把我打蒙!我宁可好吃懒做了,实在不成把你卖了也行。 真是太累了! 刘德华太苦了!" 说完我就睡着了。
这是我唯一一次公开讲演。许多年以后,我的这次表演还在民间传颂。我坐的大树下立了个碑,成了旅游景点。我吃饭的轻风楼变成了云起楼,悦来店变成了云起店。我觉得都比他们原来的名字好听,该向他们收知识产权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感谢大大们的鼓励!
我想写的是一个爱qíng故事,我希望写出xing格。有qíng节,但不是那种激烈迅速的。
我的主角是云起,她已成了一个我心中独立的人物,有时我能听见她的话语。我被
她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甘味,足不出户! 从开写已经掉了5斤! 如果你喜欢她,那
每天我都在主题上。我的目的是写出她的生命,让大大们感到她是个活人,她不是完美的。
我想写得有哭有笑,但愿大大们笑口常开。
分别
我一觉醒来时,天还是漆黑的。 佑生在旁边努力压抑着呻吟。我忙问:"你用不用我给你上药?" 他停了呻吟,喘息了一会儿,缓过气来,慢慢地说:"抱着你,就会好一点"。他说得毫无邪念qíngyù,像只在说"现在2点钟"那样自然,又像在说"给我一片去疼片"那样理所应当,让人无法拒绝。我背身靠向他,感觉到他抬了一只手,搭过我的腰,静静地环住我。他的手指抓紧了我的衣服,然后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很快又睡着了。
"云起……" 谁是云起? 哦,是我。我在哪里? 哦,原来如此。我睁开眼,天稍稍亮,屋子里还是灰黑的。我依然依在佑生身上,他的手指轻触着我的肩头。我晃晃头,浑身痛,说了一句:"佑生,你杀了我吧,我痛苦死了!" 我爱睡懒觉,早起实在是太残忍。
起了身,象梦游一样帮助佑生到chuáng边,让他自己照看自己了。拿了水盆出去,方便后,井边洗漱,这才醒过来。盛了水,回到屋中,让佑生洗脸。看他头发乱了,就又给他梳了梳,重用带子在头顶扎了一个髻。他老老实实地坐着让我梳头,没说话。
我把银子放入背包,拿出了一个馒头,一人一半,他又只吃了一口,我把我的和他剩下的都吃了。拿出了剩下的那只香蕉,一人一半吃了(香蕉你可以吃一半,馒头总不吃完,好挑口啊)。这时才觉得jīng神起来,开始和佑生说话。
我说:“佑生,喜欢不喜欢我讲的书?”
他说:“非常,非常喜欢,从没有听过……
我笑了:“当然啦,一大奇书哪,里面还有好多好多故事,十天十夜讲不完……”
佑生惆怅地说:“可是,你说,你不再讲了……”
我一摆手:“不给他们讲了,老有人要拥抱我!可我给你讲!”一想起夜里他实际也拥抱了我,一下子,哈哈笑起来。
佑生稍低了头,可又抬了头说:“你肯定,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