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冰山美人?”娇娇一惊一乍,立马跳了起来:“可是……”
“无妨,你只要在雷劫间隙来回就不会有碍。我相信你可以的。”傅灵佩眨了眨眼,眼里是满满的期待,语声柔柔的。
娇娇突然转过头去,脸有些热——突然觉得老大有点漂亮。
她的眼睛一定出问题了。
娇娇死拧着脑袋,一只爪子伸了出来:“给我,我去送。”
“这才乖。”傅灵佩揉了揉她脑袋,将一个玉瓶和瑜水盒用一个小袋子系在一块,递了过去。
第五道雷结束。
娇娇雪白的身影化作了一道线,迅速划破长空,像是一个pào弹朝楚兰阔落去。
楚兰阔现在勉qiáng站着,身上的雷灵力不断乱窜,只神识还留意着周围,见小徒弟的灵宠过来,忍不住拧眉。
“接着!”一道黑影落了下来。
动作快过思想,楚兰阔顺手接了过来,倒出了一个玉瓶和一个眼熟的瑜水盒。
他忍不住笑了笑,倒出瓶内的九露玉丸一口含了下去,身上肌肤皴裂的痛楚迅速减轻了许多,伤势几乎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
瑜水盒打开,沁灵珠又被送回了过来,他手持着沁灵珠,纯净的水灵力不断地传过来,一点点润泽着gān涸的身体,灵力在石钟rǔ和沁灵珠的双重作用中渐渐恢复了大半。
楚兰阔重新握紧碧水剑,对着落下的第六道雷挥了出去——徒儿既然给了那么多支持,若是再倒在此处,未免太窝囊了些。
娇娇早就跑回了傅灵佩身边,丢下袋子撒丫子狂跑的过程,她硬是将自己跑出了风一般的速度。
傅灵佩揉了揉她脑袋,眼里是无尽的感激——此世若是没有娇娇,她怕是要艰难许多。
这时,她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到了。
只能安然等待。
傅灵佩抬头,看着远方比寻常修士结婴要qiáng上好几倍的劫雷,忖道。
也或许是今世师尊属于逆天改命,这劫雷狠得几乎是要将他往死里劈一般,看得未免触目惊心。不独傅灵佩这般想,流云城附近的修士几乎都被这劫雷惊动了,纷纷往这赶。
鲁天驻守流云城坊市已经二十余年,修为已到金丹后期,因岁元无多不常闭关,常在坊市上逛,竟是第一个到的。对于这点,他十分奇怪,流云城附近灵气不高,又无特色,不论是散修还是门派弟子,都不太会选在此处结婴。可这人不但结了,劫雷还这么来势汹汹的,让他心内的好奇更是到了顶点。
其后是各处赶来的或金丹或筑基,纷纷敬畏地看着远方的劫雷——至于其内有没有想趁火打劫的,又是两说了。
最后一重劫雷落下,惊天一记几乎将这天都要劈成两半。
劫雷下,显得极为渺小的人修,手中是一把秋水长剑,身躯挺直,中衣寸寸裂开,赤luǒluǒ地立在天地间。
楚兰阔沉浸在这无边的自然法则里,周身是不断蒸腾的水意。
紫雷落。
一剑出,水意滔天,风卷狂làng。
紫电瞬间被劈作了两半,原本汹汹的气势消散了大半,继续往下落。
再一剑出,万河同鸣,江河倒转。
紫色瞬间消散在了天地间。
楚兰阔一个趔趄,重新盘膝打坐恢复起来。
傅灵佩看得如痴如醉,还沉浸在那一剑奥义里;便是那些远远围观的修士亦是如此,久久不能忘却。
倒是娇娇一个灵shòu,既无眼见,更垂涎那冰山美色,一个蹿跳,便往楚兰阔那处去,嘴边是可疑的水滴。
傅灵佩最先清醒。
她这才留意到周围或远或近的修士,咳了一声:“尔等在此……”
鲁天被这一咳惊醒了。
只见一青袍女子当空而立,衣袂飘飘,衣袍有些过于宽大,以致露出的颈子显得更是细白,姿容绝艳,不可方物。他愣了愣,半晌才抱拳扬声:“晚辈乃流云城驻守,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结婴?”
一些原本还打着浑水摸鱼主意的修士被那一剑震慑,知道眼前人再是虚弱也不是自己对付得了的,便纷纷退了出去。
只剩一些修士还打着拜访或能结个善缘的心思留在原地。
不过傅灵佩却不耐烦应付这些,只略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家师在此结婴,诸位请回。”
此处地界小,没有元婴修士,最高也不过似乎鲁天这金丹后期,实不需两人拉下脸来应酬。何况楚兰阔刚刚结婴,傅灵佩还没时间去看看师尊如何,肯说这么几句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