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之前的那一段梦游似的作为,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下巴被牢牢地握着,脖子那两个鲜红的指印赫然。
丁一瞥见了,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见她仍然闷不吭声,又恨恨地掐住了,头一低,便咬住了那可恨的双唇。
嫣红的唇瓣柔软饱满,让人流连忘返。
傅灵佩只觉双唇上,一层gān裂的有别于常的触感紧紧蹭着不放,带起了一丝又一丝的麻痒。丁一像是一头饿láng,狠狠叼住眼前鲜美的食物,怎么也不肯放。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身体的yù望从最深处泛起,让两人颤抖。
“他有没有这样亲过你?”丁一的气息带着热度喷到她脸上。他叼着那饱满的唇瓣,卷了卷,直到傅灵佩“嘶”了一声,才轻轻地碰了碰。
傅灵佩的脸不由红了,摇摇头。
“不曾。”
“这里呢?”手伸入斗篷,狠狠地捏了捏高耸的柔软,一粒樱果弹了弹掌心,柔软的丝绸被鼓鼓地顶起。
傅灵佩摇头。恨不得掩住他的嘴。
“这儿呢?”
手继续往下,滑过柔软的小腹,来到最神秘的山谷。一层湿润浅浅透出,傅灵佩忍不住轻轻吟了一声,丁一讶然地看她。
傅灵佩被糗得连忙垂下了头。
比脸皮,她自然与这老流氓差得远。
老流氓轻轻笑了声,笑声像是搔在身体最柔软的痒处,似最猛烈的催qíng丹,傅灵佩忍不住双腿蹭了蹭,背后倚靠的大树皮粗糙带着一丝微凉,与身前之人gān燥的双唇如出一辙。
不,这不对。
她晃了晃脑袋。
不该如此,她已经与人定下盟约了。傅灵佩轻轻地推开丁一,缓慢却坚定。
夜风刮过,她原本被qíngyù侵扰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不论沈清畴此人如何,她再与旁人纠缠,便是不对。不可继续再错下去。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夜风乍起,她身下湿了一小片的衣衫贴着,微微凉。
傅灵佩稍稍退开几步:“我已定盟,不可如此。”
丁一像是才从之前的火热里退开,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死水:“是不是但凡我与你生命中的其他存在起了冲突,便是可以第一个被舍弃的?”
傅灵佩挪开眼:“与其说是舍弃你,不如说是我自己。”
“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曾有一丝一毫地想起过我?”
傅灵佩张了张嘴,想说想起过的。她确实想起过,可那一念却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在救活秦绵与舍弃丁一中,她只能选择前者。
可现在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事实上,她shòucháo结束便要与沈清畴结篱双修了。
丁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双手冷不丁罩住了双眼,半晌笑了一声。
“呵。”
“罢了。”
他将斗篷的帽子重新戴了起来,双手的肌肤透出一股青白色,皮下的青筋bào突得厉害。斗篷空落落地挂在身上,乍一眼看去,消瘦得可怕。
傅灵佩心揪得厉害。
“再会,静疏真人。”他袖着手,萧瑟地往密林深处走。
“你我缘尽于此。”
黑色的斗篷被风chuī得撩起一个衣角,一个柔软的东西飘落在了地上。
傅灵佩愣在了原地,只觉心里有一个地方像是破了一个大dòng,夜风呼呼地chuī过,让她冷得直打颤。
她按捺住自己,快走几步,将那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傅灵佩握住那段柔软,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dòng府,连轻烟步都忘了使。
dòng府内头顶的夜明珠仍然孜孜不倦地发着光,她疲惫地坐到chuáng榻之上,手缓缓展开。
掌心是一段柔软的粉色缎带,因为时间隔得有些久,微微褪色。
很寻常的一样东西,连灵光都未曾有,便似凡人稚童扎髻的缎带,粉色的蝴蝶结可爱俏皮,两截缎带边缘有些磨毛。
傅灵佩蹙了蹙眉,她看得真切,这缎带明明是从丁一胸前落下的。可这般普普通通的凡人东西怎会被他珍藏着?
她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熟悉,突然想起一件旧事,不禁喃喃道:“小哥哥,是你?”
眼里一层雾气泛上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