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几天后,老爷子就回到北津。脸色如常,更没提起任何有关祭拜的事,大家自然也识趣的没人提起。只是有心人,比如白鸣还是发现老爷子招律师进公司详谈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
“唉哟,你没听说那个曾少泽知道陈雪儿被我们接到的消息,气得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夜,哈哈哈。”曾和堂好久没有笑得这么畅快了,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且曾和堂好不容易确定背后找人的正是S公司的董事长丹尼张,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上,听说正主很快会来中国确认此事。如果是真的,曾和堂几乎可以想像钻石象下雨一样掉落到到自己头上的场景。
苏然也接到公司的报告,丹尼张下个月亲自来参加“恒星”中国首家体验店的开幕仪式。这样一来原来的规格自然不够了,安排上也要做出调整,公司一片人仰马翻。好在忙而不乱,事qíng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成七七最近也忙乱的很,收了一大笔钱,怎么也要盘算一下。先将奶奶的安息之地移到北津,再将老房子卖掉,在北津另购进一套小户型将老家的东西都搬了进去。很多是自己的父母留下的,她早对父母没了印象却也不愿意随意丢弃。
chuáng下照例放着自己宝贝的大红箱,翻开空空如也的箱子,成七七轻抚道“我不会让你饿肚子,很快就会把你喂得饱饱的。”语气之深qíng,仿佛一个多qíng少女在对相爱的男子诉说衷肠。
苏易水最近受邀参加一个由政府举办为期一天的jiāo流会,参加者多为知名开发公司。“广厦”经过几年的发展,在津城的房地产市场已有一席之地。
jiāo流会在酒店的一个会议室举办,苏易水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位是举办方早就安排好的,每个位子上都放了一个写了名字的小牌。还以为自己来得算早了,没想到隔壁已有人坐下。
上前打了个招呼,苏易水看到此人一下子愣住了。从进了北津就一直听人讲起的名字,虽然没碰过面,但在报纸电视上也看过好几回。自然不用看前面的小牌,就知道此人正是苏钱糖苏老爷子。
还以为自己的身份会不受对方待见,没想到苏钱溏似是没有一点芥蒂,大大方方的谈笑自如。倒让苏易水暗叫一声惭愧,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到午饭的时候,两人已相处的跟朋友一样,苏钱溏甚至开玩笑说他们是忘年jiāo。
“真奇怪,看起来象是故意的,有什么意图吗。”苏然听父亲说起后,奇怪地问道。
苏易水很坚决的摇头“我看不象,看样子平时的慈善行为不象是装出来的。”他有一种隐藏在心里无法说出来的感觉,好象还很期待下一次。一种从来没从任何人那里得到过的,类似于长辈的关心和照抚。
苏然撇撇嘴,她可不相信什么一见如故的鬼话。不过,看父亲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也体贴的放下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拿起档案袋翻出里面的内容看了起来,看完后说小声说道“爸爸想收集证据让他坐牢。”
“嗯。”上次的事虽然女儿说清了原因,可他仍是无法想像自己娇滴滴的女儿会买凶置人于死地。这件事,他时时想起总觉得作孽太深,事后主动把瘦虎的资料找了去,就是希望女儿不再cha手。
“哼,这种人就算送去坐牢又怎么样,出来了不是一样做坏事,没准还会变本加厉。”苏然看看资料,就凭这点事,也许你前脚把人家送进去后脚人家就想办法出来了。
瘦虎在北津过的不如意,很不如意。这里的消费不低,他又是挥霍惯了的xing子。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地方弄钱,没多久就弄得自己穷困撩倒。再听说了胡力的死讯,越发过得日夜颠倒。也许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总要有点转机。
这天,他常呆的酒吧有小弟过来兜售白|粉,瘦虎没有象平时一样摇头不理,而是问了价钱后“呸”了一声道“他|娘的,吃的也太狠了点,人家不过五,你居然要七。”说完不再理睬贩卖的小弟,低头喝他的酒。
酒吧老板也常常在店里闲转,只巧看到这一幕,招过小弟来问了究竟。旁边看场子的大头主动凑了过去“老板,他是外码,听说从深圳来的。在我们这儿喝酒快二个月了。”
唐老板满意的笑笑,看场子的人不光要狠还要有这份眼力劲和机灵劲。要知道,这可是皇城根下,真遇上牛人拔根腿毛都比自己腰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不过嘛,如果你不是牛人又非要在这里牛气,那不好意思,有多狠就给我打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