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么早?”封后大典后。沈钟磬就忙翻了天,连续几天都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早晨起来后人就已经不见了影,甄十娘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放下手里的资料。亲自迎上来帮他解披风。
“马市通过了!”沈钟磬声音难掩兴奋,“萧大哥晚上在天香楼摆宴庆贺。因时辰还早,我回来换套衣服。”一把拥住正给他解衣扣的甄十娘,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好几天都没和你说话,我想你了。”声音低糜嘶哑,湿濡的气息chuī的甄十娘耳朵苏苏麻麻的。
甄十娘脸腾地涨红。
挣扎着要推开,余光瞧见秋jú带小丫鬟悄悄退了出去,就索xing让他拥着,只嘴里抱怨道,“……将军也真是,一地的丫鬟呢。”
“怕什么,不都出去了吗。”沈钟磬索xing打横抱起她,低头吻了下来,“我今天真高兴!”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袁敏已经重新被任命为西北总兵,走马上任了!”
西北马市,自去年九月他从祁国回来就开始运作,中间曲曲折折,起起落落,甚至于因他提前让袁敏去西北运作,差一点就被诬陷为谋逆的大罪……历时七八个月啊,包括萧煜都想尽了法子,现在终于有了结果,怎么能不高兴?
能清晰地感觉到沈钟磬的激动,甄十娘也打心里为他高兴,索xing就由着他胡来,两人亲热了一回,沈钟磬才在甄十娘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少喝点酒。”帮他换好衣服,甄十娘踮了脚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我知道……”沈钟磬目光亮晶晶的。
说是要少喝,因太兴奋了,沈钟磬回来时身子都有些打晃,抱着甄十娘连啃带亲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qíng话。
甄十娘直到日出三竿才起来,沈钟磬已经上朝了。
看着那面散乱的被子,甄十娘不由又想起昨夜他趴在耳边说的那些羞死人的话,两颊瞬间热了起来。
这煞星,看着少言寡语的,想不到喝醉了竟这么磨人呢。
洗漱完用了饭,想起昨天看过的上京回chūn医馆收治的两个从没见过的病症资料,甄十娘起身正要亲自去瞧瞧,百合推门进来,“……徐公公来了,太后请您进宫。”
甄十娘就想起昨天长宁公主派人来求医的事,不觉摇摇头。
这个长宁公主,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马车在宫门停下,甄十娘正要下车,等候在宫门口的小太监匆匆迎上来,“……太后让沈夫人来了就先在宫外等着。”
竟然不进宫?
她以为长宁会在慈宁宫等着她给诊脉。甄十娘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应声坐回马车。
不一会儿,紧闭的宫门便被徐徐打开,呼隆隆冲出两排披挂整齐的御林军一字排开站在两边,跟着太后的凤辇徐徐地抬了出来。
甄十娘匆忙下了马车。
早有小太监跑过来,“……太后请沈夫人上辇。”
她可没资格和太后同撵!
看着眼前肃穆威严的明huáng色凤辇,甄十娘犹豫了下,随即从容地走了过去。
“……今儿天气不错,哀家是想带你去长宁那儿坐坐。”待甄十娘坐定,太后笑着解释道,“哀家就这一个女儿。脾气骄纵了些,心眼却不坏,你要多担待她一些。”又道,“哀家也拿你当亲女儿,你们以后要多多走动才是。”
早就猜到了太后召她的用意,甄十娘却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直白地一见面就做和事老。
是长宁公主告状了,对自己的态度不满吗?
甄十娘心砰砰跳了两下,只面色淡然地说道,“……昨儿长宁公主还请臣妇诊脉,因开设上京回chūn医馆前臣妇就与太医院有过约定。臣妇没敢擅自过去。”
“你们那个约定哀家也知道……”太后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都是这群自不量力的家伙庸人自扰!”她话题一转,“不过你放心。今儿带你去不是给长宁诊脉……”
不是给长宁公主诊脉?
那她这么兴师动众gān什么?
扫了眼外面戒备森严的御林军,甄十娘眼底闪过一丝毫不遮掩的困惑。
像是考虑一个什么重大决定,太后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