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给老二取名字,老大的归我!”他过继的是老大。
祝老爷子老脸有点红,他以前忙,所以孩子们怎么长大的他都不知道,等孙子出生的时候,正是形势紧张的时候,孙子们怎么长大的也不知道,等晚年退下来了,有时间含饴弄孙了,可惜儿子都老了孙子也该成家了,这成了老爷子不能说的遗憾。
正在这个时候,双胞胎出生了,这两个孩子吸引了老人全部的热qíng,连去找郁老爷子下棋都不去了,天天就在家逗孙子玩。
他逗的开心玩的乐乎就忘了人生还有取名这一大事,平时宝贝宝贝的都叫习惯了。
“滚犊子!谁说我没取的?这不是要等你们都在了才好宣布?”
祝庭钰一眼就看穿了老头子的虚张声势,耻笑道:
“那你说出来啊,那你告诉大家啊,现在可是一家子都在的哦,说出来给大家看看嘛。”他是一点都不相信这老头取好了的。
祝庭钧有些好笑,老三总是能把老爷子气到蹦蹦跳:
“好了好了,名字不急。”
祝庭钰剜了大哥一眼:“我儿子的名字你当然不急。”
一句话堵得祝庭钧差点吐血,gān脆跟二弟继续聊天。
祝老爷子这会儿脑筋高速运转,他就见不得这个幺儿得瑟:
“谁说我没取好的?早取好了,大的祝朝令,小的祝朝夕。哼,早就去看了。”
说着还得意的白了祝庭钰一眼。
祝一米没理会老爷子和小舅舅之间的暗cháo,只是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祝朝令’‘祝朝夕’两个名字,突然瞪大了眼:
“外公,朝令不就是‘超龄’朝夕还好,最多人家当做‘cháo汐’,可是超龄的话大弟长大了会埋怨的吧?”
这下祝家三兄弟祝朝戈都笑了起来,祝朝戈早就发现了这里的猫腻,但他不敢说,表妹V5,果然不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啊。
老爷子老脸通红,牛脾气也上来了,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顿:
“什么超龄不超龄的,我说朝令就朝令,朝字不是还念‘zhao’吗?咋,欺负我老头子文化水平低啊?就这样,祝朝(chao)阳、祝朝(chao)戈、祝朝(zhao)令、祝朝(zhao)夕。谁还有意见?有意见就说。”
老爷子都把混世魔王的派头拿出来了,其他人还怎么敢有意见?
两个孩子醒了正咧着无牙的嘴无声的笑,祝朝戈跟他们聊的没意思自己去戳小孩玩。
祝一米回厨房向三位领导报告结论,结果三个人念了几次,居然觉得不错,难道说他们就这么不在乎谐音字么?要知道以后就是读音相近也是灾难啊,无法理解,只能期望两个弟弟以后有魄力要求改名。
除夕饭很丰盛,四凉八热三汤,满满当当一桌子,觥筹jiāo错,欢声笑语,间或还有宝宝的牙牙学语。
京城不准放pào,但是一些小烟花却还是可以的,大院里一些孩子已经拿着烟花出来放了。
窗外白雪映窗,窗内其乐融融。
祝一米第一次觉得祝家几口人是自己的亲人,那种温qíng那种亲切那种无言的支持,是除了亲人旁人无法赐予的。
而祝庭瑜脸上灿烂的笑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吃过晚饭大家一起守岁,祝朝戈跟祝一米挤一起,吐槽老爷子的品味,吐槽这越来越糟糕的chūn节联欢晚会,嘴巴就没停过,不过当阎维文吕继宏开始唱《咱老百姓》的时候,欢快的音乐一响起来祝一米就忘了聊天了,忍不住跟着小声哼哼了起来。
她盯着电视哼哼的起劲连身边的聊天声越来越小都没注意到,祝朝戈是越听越惊奇,等她唱完就忍不住问了:
“这歌是新歌啊,这次chūn晚第一次亮相,你怎么会唱的?”
祝一米心里一紧,暗自懊恼怎么这么不小心,脸上却装着很委屈的喷了口气:
“你又没天天跟我在一起玩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唱歌?我是音乐天才不行啊?”
“你行,你天才,那么请问天才同学,请问现在这个节目叫什么?”
“笨蛋,你没看报名啊?《卖拐》。”
电视里赵本山正一拐一拐的忽悠范伟,对《卖拐》这个小品祝一米可是怨念极深,想当年她正在一个小饭馆里打工,老板老家离得远,过年也在X市过,可怜一米没地方去让她跟她们一起过年,结果她就是看这个小品看的打破了碗,结果初一刚过就被老板赶了出来,因为不吉利。更让她怨念的是,这个《卖拐》似乎没完没了了,还三集联播,搞的广大人民观众都说赵大叔走后门呢,因为他的节目受欢迎率总是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