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听着老远传来的马嘶鸣声,淡淡的看着窗外,道:“叫人准备好,本宫要去探望年贵妃。”
雨茗担忧的说:“娘娘,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呢,太医也叮嘱您别多走动!”尤其是皇上已经去了承乾宫,她有些心惊ròu跳,娘娘何必参合进去?反正都有现成的理由,娘娘连走动都困难。
云熙低下头,翘起了嘴角,道:“放心,本宫心中有数。”她的身子虽然有些弱,但是却也不是刚来的时候的弱不禁风,马上要呜呼了。配合着九yīn真经,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打出的拳也有了力气,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到底身子亏损了很多,得慢慢调养不是吗?
雨茗见状,只好放弃,她知道她的这位主子是最有大主意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她是劝不住的。只能叫下人准备得jīng细一些,马车里面软和一些。
承乾宫中,雍正恼怒的看着chuáng上年贵妃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再看看她心如死灰的样子,道:“年氏,到底所谓何事,要死要活的?”虽然他不如以前宠爱年氏,但是他总是记得年氏刚入潜邸时娇嫩柔弱的样子,她本来身子就不好,怎么还不爱惜自己?
高无庸一挥手,让众人跟着出了内室,自己站在门口。
年氏泣不成声,看着雍正却否则双眼有火焰,道:“皇上,您真好,你要是要妾的命,一声口谕便可,何必如此折rǔ妾?”
雍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沉下来呢道:“没头没脑的,这是什么话?”他最痛恨别人冤枉他了,他自认勤政爱民,可是民间还有些传言他来位不正,开玩笑,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登基的,都是他那些兄弟没有本事却来诋毁他,无耻!这年氏怎么也这样?
年氏摸了一把脸,道:“皇上真不知道吗?您的四阿哥对妾……”
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喧哗声,高无庸急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汗流浃背的进来,道:“皇上,熹妃娘娘跪在外面,道要向皇上和年贵妃娘娘解释年贵妃娘娘的误会。”
年贵妃愤恨的说:“滚!本宫不要她的解释,教子不严,竟然敢调戏本宫,大胆妄为,是谁给他的胆子?”说完好似想到什么,她颤抖的缩成了一团。
害怕的看着雍正,道:“皇上,既然你已经决意要我年家满门,妾会自去的,可妾却被一个后辈和妃嫔算计,妾还在地下看着他们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完就要滚下chuáng,向柱子撞去!
雍正一把扯过她,起身居高临下,道:“谁告诉你朕要你年家满门?”他封锁了消息,竟然还传到年氏这里了?这不是说明后宫并不完全控制在他的手里吗?简直是打他的脸!
年妃也不哭了,冷笑道:“皇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妾的二哥在皇上手里吧,皇上准备什么族诛了年家?与其看着家人死去却不能救,那妾就先去了吧,只是四阿哥对妾不敬这事,妾却不甘心,妾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的。”
雍正沉默了,看着年氏愤恨的眼神,沉声道:“哦,那想做什么?”
年氏哈哈大笑起来,道:“等皇上诛了年家,皇上就知道了!”
她看着雍正面无表qíng,其实心里在打颤,今天的事qíng是一步险棋,可是她却已经没有退路,明明她重新活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避过以前的坎坷,但二哥一向刚愎自用,虽然他很疼她,却只当她的话是后宫妇人的话,根本不听她的。
要不是她用做梦预言了几次,甚至将先帝驾崩的具体日子冒死说了出来,也许二哥更会飞扬跋扈。但她都写信说了啊,叫他低调,低调点,明明二哥比前世那是低调多了,可皇上还不放过他。她终于明了,这并不是二哥不低调的原因,而是二哥手里的兵权实在扎眼。但没有了兵权,年家还能有现在的荣光吗?
她心里没有答案,又听到二哥要被皇上处置的消息,虽然知道送消息的这个人只怕也是不怀好意,可她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是啊,也许还是前世一样,毕竟她小心再小心,可是子女还是没有一个活下来,年家也许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虽然身子好了许多,可是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顿时心灰意冷,不过死之前能拉住下任皇帝为她添加名声,她算是赚的吧!
雍正看她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就知道年氏只怕要是他不如她的意,她真是准备拉弘历下水。弘历是他的儿子中最看好的,真的对年氏有不轨之心吗?还是年氏故意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