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心里一暖,刘盈是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了吧。她搂住他的脖子,刚下午发生的事qíng说了一遍,道:“你也知道,我做保命丸也才做了三颗,从其中只是提取了那么小小的一瓶,想着母亲身体不好才特地给了她一瓶。而父亲,我觉得他喝了也是làng费。”她才不会给张敖呢。
刘盈点点头,抱起她坐下,道:“嗯,你做得对,张敖的身体很好呢。”只不过林姬的身体一直病歪歪的,但是云熙只怕还没有想到林姬身上去。离开最好,这些本就与她无关。
云熙靠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说得对,不如我们早点走吧。”以前和鲁元到底接触太少,原主的记忆都是小时候的事qíng,是不完整的鲁元,也是她臆想中的鲁元。而现在她救了鲁元的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真将母女qíng分耗光吧。
刘盈搂住她,道:“云熙,不必忧心,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两人一大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赵王府。鲁元看着空空的兰花苑,有些茫然,昨天陛下都看在眼里了吧,觉得阿嫣受委屈,所以才带着让阿嫣走了。可是她压根没有说什么啊,赵王是她的亲生父亲,再多制一瓶圣药又怎么了?她还觉得委屈呢。
张敖脸色不太好,埋怨道:“公主,皇后殿下走了这可怎么办?我的身体可是越发差了,只怕陪不了公主多久了。”
鲁元越想越气,一跺脚,道:“阿嫣是我们的女儿,既然她学了这么多东西,那让我们享享福又如何?”
张敖也心气不顺,他可是张嫣的父亲,可是她当了皇后竟然还真把他当臣子对待了,且对亲妹妹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起他忍痛送走阿蓉,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且林姬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越想越气,他yīn阳怪气的说:“还女儿呢?这是我们的女儿吗?进宫之后完全变了,一点都不知道孝敬父母。”
鲁元突然问:“赵王,你也觉得阿嫣变了很多吗?”
张敖见鲁元没有何他同仇敌忾,怒不可遏的说:“当然,阿嫣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鲁元慢慢的说:“我也这么觉得,阿嫣她懂得未免太多了。即便是看书再多,阿嫣毕竟才十五岁呢。”简直就像是妖孽,再想想那瓶所谓的圣药,她心里打了一个哆嗦,道:“赵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歇一会。”
张敖看着鲁元的背影,要紧了牙关,每次都说多爱他,他对她最重要,结果一到关键时刻就出幺蛾子,阿蓉她不帮着求qíng也罢了,可是林姬还等着救命呢,结果他只是得到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果然刘邦的女儿和刘邦一样yīn险。
回到寝苑中,鲁元来回走了几圈,下定决心,对着贴身婢女道:“去把陆神医请过来。”
赵王府发生的事qíng,云熙和刘盈一无所知,两人走走停停,惬意得很。经过大半年随意的走竟然到了代地。
云熙看着代地的繁华,道:“代王还真是不错。”
刘盈也点头,道:“嗯,四弟虽然有些胆小,但是才能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上世他也不会选中他了。这辈子他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还要陪伴云熙,还不如早点秘密将旨意留下来,也可保母后和吕家的命。
云熙瞧着这古代的北京周围,谁能想到几千年之后会是文化政治忠心呢?此时却只是一个不得志的代王栖息之地。
两人兴高采烈地到处闲逛,买了好多闲物,这次出来,两人也就带了两个侍卫和一个婢女,轻车简行,倒是让云熙找到了以前背包客的感觉。
可是两日后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刘恒,云熙的心qíng并没有变,只是刘盈的脸色有些微妙:“代王这么快就知道朕进了代地?”他们还特地没有去代王治所呢。
刘恒好似没有听到刘盈的潜台词,恭敬道:“回禀陛下,只是恰巧臣身边的人遇到了陛下,这才认了出来。”
刘盈看向了其中的一个侍卫,见其中一个点点头,他才笑道:“这还真是不巧。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代王不用担心。”
刘恒有些惶恐的跪下道:“陛下的安危为重,臣不敢怠慢。”
云熙接口道:“陛下,既然代王发现了,让他装作不知道,只怕也不妥,既然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去代王王宫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