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揉了揉额头,“她有一句倒是说对了,老四办差尽善尽美,极为的严谨,但朕最头疼的是吩咐一样做一样,如果胤能呕心沥血的为朕办差,差事看得最重,朕还需要如此犯愁?”
不是说胤不肯用心办差,而是他多一点活也不会做,更不会熬坏了身体处理公务,偷跑回京倒是可能,让老四熬夜办公,康熙还有得等了。
钮钴禄氏有几分的风中凌乱了,这一切需要归功于小说史料对胤的记载,归功于舒瑶将给了钮钴禄氏与世隔绝的清净日子,她心中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思想,即便四福晋换人做了,即便有些事qíng同历史的进程不一样,胤的原本xing格不会改变,不是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吗?
钮钴禄氏能感觉康熙和德嫔的嘲弄,她也相见胤啊,可有四福晋那些清规戒律在,她出门都去不得,哪有机会见劂胤?入府五六年,她见到胤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消息又闭塞到哪里知晓胤的行事?
“四福晋不让奴婢伺候四爷,她仗着是四福晋,仗着娘家背景显赫目中无人,把持四爷后院奴婢本不想说,四福晋动不动就是规矩,最不守规矩的就是她,哪位皇子不是三妻四妾?她怎能这样呢?奴婢万岁爷怎能让四爷受制于其妻?受制于妻族?除了那些规矩之外,除了她出身公爵府,她还有什么?”
涉及到正妻和侧室的言论,德嫔一向不出声的,被康熙称赞为大妇典范四儿媳妇被人这么说,康熙会怒了吧。
康熙莞尔一笑:“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她也是朕亲自下旨赐婚的胤嫡福晋,况且她命好是志远的女儿,朕自然会用皇子栓婚,有福气的人从来不说。”
钮钴禄氏领教了康熙的毒蛇,“万岁爷,您就看着四福晋横行欺压妾侍格格?”
“首先她是嫡福晋,调教管束妾侍不是应该的?朕不明白你有什么可委屈?你见不到胤,也只说说明你不得胤喜欢,你看见四福晋拴住了胤的腿脚?你不得宠就怪在四福晋身上?难不成让她捆着赶着胤去宠幸你?你当朕的皇子是什么?”
康熙笑容淡了几分,“受制于妻族的人绝不是朕的老四,朕养的儿子朕心里明白,不需要你在此挑拨离间,志远耿直忠诚,是朕股肱之臣,朕还能比你这愚蠢的妇人还糊涂?看不明白志远的衷心?看不明白老四福晋?你不是在侮rǔ构陷他们,是在侮rǔ老四,进而侮rǔ朕。”
“奴婢奴婢。¨没有”
钮钴禄氏连连摇头,哭着说道:“奴婢是为了四爷好”
“朕明白的告诉你,朕的皇子不沉迷于女色,朕很欣慰,朕可不想皇子府后院邪气缭绕,妻妾争宠,朕亲自赐婚得哪个皇子嫡福晋不是有大妇风范的?如果出现一个管不住内宅,管不住妾侍格格的皇子福晋,朕会后悔有眼无珠。”
钮钴禄氏思绪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康熙皇帝不是被穿越了吧,他不是一向很关心四爷的后院,命令四爷不能宠嫡福晋太重,要平衡,要去宠幸妾侍格格,让胤明白理解万花丛中过半点不留心的境地?只要四福晋对妾侍不好,管得太严,康熙会亲自训教四福晋
“怎么会?怎么会?”
“钮钴禄氏。”康熙眯着眼睛,寒光四溢,钮钴禄氏感到了康熙的皇帝之威,”你想让朕为儿子们小妾做主?想让朕看重儿子们的小妾?你当朕不怕后世人议论?朕是惦记儿子小妾的皇帝?真是脏了朕一世的英明,尔等既然做了妾侍格格这辈子就别想着翻身,老实的福晋皇子要紧。”
钮钴禄氏手撑着地面,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您就眼看着四爷只有四福晋一个?你不是四爷府后院有多冷清,您就不想他”
“朕为何要勉qiáng胤?”康熙皇帝摸了摸下巴,“朕即便是翻牌子,也是在敬事房重jiāo了牌子后才想的,你当朕整日里想宠幸哪个妃嫔?沉迷于酒色,朕还能称得上是明君?”
钮钴禄氏身体软到了地上,康熙冷笑,眼里着实是瞧不起:”朕的四儿媳妇可从来不会像你如此没用,别看她仿佛什么都不懂,但有时朕真说不过她。“
康熙想到了舒瑶给他上的那几次课,想到木板,想到她拿着教鞭的小模样康熙捅了钮钴禄氏最后一刀:“朕明白的告诉你,胤没得时疫,真正染上时疫的是朕?你还想为朕侍奉?你懂怎么伺候人?还是你觉得胤身边jīng挑细选的奴才都是蠢货伺候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