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家之前,就得住在公爵府。”瓜尔佳氏提及公爵府不意外的厌烦,丈夫无心继承爵位,瓜尔佳氏不愿相争,再见到厌烦之人,恨不得抽上几鞭子解气,“她们脸皮一个赛一个厚,摆下**阵鸿门宴等着咱们一家,就想永远的踩着你阿玛,咱们永远翻不过身,他们才高兴。”
是吗?舒瑶从未遇见这般的极品亲戚,挽住瓜尔佳氏的手臂,信服的说:“您定不会让他们如愿。“
瓜尔佳氏含笑不语,眸光兴奋一闪而过,摸了把女儿的脸颊,”瑶儿,我教过你的?”
舒瑶摇头,表示不记得了。瓜尔佳氏点点舒瑶的鼻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踩我一脚,我便十倍奉还,这话给额娘记到心上。”
“嗯。”
瓜尔佳氏又道:“和你阿玛刚成亲我憋着一肚子的火,那前儿我们没本事忍下老太太诸多刁难,如今咱们回京不惧怕任何人,以老爷的政绩,必定高升,公爵府瞧着花团锦簇,实则空架子,老太太指望着在安亲王府当福晋的大女儿,把着银子铺子就当能高枕无忧安享富贵?哼,最好别再算计我,额娘正愁没人练手,老太太算计了一辈子,经历的事儿多,就让我试试深浅。”
舒瑶见瓜尔佳氏兴致勃勃,同额娘为敌的人,兴许哭都找不到地方,额娘可不仅做风彪悍,为人处事极有算计,往往整治了人,还得了好处,舒瑶想学都学不会,前世的记忆太深了,靠着瓜尔佳氏,抱紧额娘的大腿,一切jiāo给额娘摆平。
“我记得您仿佛说过老太太只有两个女儿,大姑姑嫁给安亲王府的庶子为福晋,二姑姑?”
“她命运多舛,从小生的花容月貌,吟诗作画极为拿手,尤喜爱才子佳人婉约诗词,悲伤chūn秋对月感怀,动不动就垂泪,见花落也会感叹伤心,飘雪赏梅、雨天观荷,风雅才女。”
舒瑶问:“后来呢?”
看额娘眼底嘲讽,定是结局不美,瓜尔佳氏道:“老太太指望着凭她的才qíng再栓一门宗室,没料到她被一书生用一纸qíng诗勾走了,怕张扬出去坏了名声,老太太捏着鼻认下这门亲事,盼着书生能高中,不枉她的神qíng,但那书生不过表面的功夫,清高得紧,视功名利禄如粪土,还不是没本事中不了举人?
你二姑姑不善于经营,夫妻两人日日吟诗作画顶什么用?没几年老太太给的嫁妆就败了gān净,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经常拌嘴,你二姑姑说她瞎了眼儿才看上了他,书生是个气xing大的,原本当妻子是知己红颜,气火攻心一命呜呼,你二姑姑生生的气死了丈夫,老太太用尽了力气瞒下此事,好在老天爷眷顾,她怀了遗腹子,处理完丈夫的丧事后,产下一女,名唤李芷卿,老太太怜惜女儿接回府中荣养到今日。”
“是表姐?”
“李芷卿听说承袭了母亲的好容貌,承袭亡父的清高气节,是京城有名望的才女闺秀,是老太太第一得意之人,我从旁打听了,她可比其母qiáng多了,是个jīng明的。”
瓜尔佳氏提醒女儿:“瑶儿,你别被她算计了去。”
第七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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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行夜住,舒穆禄一家经过直隶到了京郊小城镇,再有一多时辰便可到达京城。晌午的日头格外的炙热,在南方生活十余年,志远和瓜尔佳氏不习惯京城gān热,书轩三兄妹从降生就未曾踏足京城,更为不习惯,瓜尔佳氏命令找一处gān净的酒楼停车,稍作修整后再回公爵府。
一路上舒瑶从瓜尔佳氏口中了解了公爵府的人员构成,上至如今掌权的老太太,下至在各房主子面前有脸面的管事婆子,瓜尔佳氏全都一股脑的将给舒瑶听,舒瑶对瓜尔佳氏收集qíng报的能力很佩服,京城和广东惠州相隔万里,资讯不畅通,瓜尔佳能做到知己知彼,实属难得。
舒瑶下马车后,靠近京城的小城镇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这处酒楼装潢两层高,装潢典雅,gān净的门脸前竖起一竿子,上挑‘千里香‘的酒晃,酒楼中间的匾额,为仙客居。
门口迎客小二打扮的gān净利索,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待客殷勤,“客观里面请。””您是打尖?是住店?”
小二练就了独特的眼力,舒穆禄一家一看便知是官宦人家,五六辆马车盖得严严实实,随从下人将近二十余人,舒穆绿志远虽未穿着官服,一袭丈青色长袍,却颇具官威,应是外放回京高升的官员,小二越发殷勤,迎上志远:”您里面请,小得给您在准备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