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黛笑不可支,“瑶儿,叫我玛姆可好?”
“在这叫可以,外人面前的话,阿玛晓得了要训我的。”舒瑶想了想,滚黛福晋方才chuī奏的曲子很忧伤,仿佛亲人见面不不得相认,舒瑶唤道:“玛姆。”
滚黛福晋将舒瑶搂住,眼角渗出泪珠,孙女多像她,不喜欢诗词歌赋,滚黛福晋绝对少了解一样,舒瑶除了好吃懒做外,就没喜欢的。滚黛这辈子不指望着志远能叫她一声额娘,他的儿子脾气太倔太耿直,舒瑶这声玛姆弥补了遗憾,舒瑶擦拭滚黛的眼角,听过滚黛的事迹,同额娘一样,她们都是顶尖qiáng悍女子,舒瑶这辈子望尘莫及,似额娘玛姆这样的女子,怎么都看上舒穆禄家的男人,舒瑶想不通,莫不是穿越种马的遗传基因在作祟?
额娘看上阿玛不算啥,阿玛是清朝难得好男人,可玛姆到底看上玛法什么了?舒瑶想不通,舒瑶指尖是泪水,看到了马头琴,说道:“玛姆再来一曲,我喜欢听。”
滚黛身后的婢女吃惊的看着舒瑶,从没人敢向主人提要求的,滚黛笑着拿起马头琴,“想听什么?”
“欢快点的,太忧伤的曲子心qíng会不好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变数
能得滚黛福晋演奏马头琴是难得的幸事,舒瑶还敢提要求,两名跟在滚黛福晋身边的蒙古女婢不仅仅是目瞪口呆了,眼前的旗人少女是不是不知道主人在外蒙,不,连同蒙古糙原都算上的威名?主人一跺脚,整个外蒙都得抖三抖,何况主人想要做什么没人敢拦着,唯有顾虑的是大清皇帝。
滚黛福晋谈拉起马头琴,乐曲悦耳,果然充满着欢乐,婢女对视一眼,也没什么不好,主人心qíng愉悦就好。舒瑶听着乐曲,摸了摸白虎毛,小手伸向了马奶酒,从没喝过的,舒瑶端起金杯,噤着小鼻子嗅了嗅,有酒味但更有腥膻的味道,舒瑶掂量了半晌,她着实受不住浓得呛鼻子的腥膻,将金杯放在原处,小嘴叹了口气,没得喝。
滚黛福晋将马头琴jiāo给婢女,示意她们继续弹奏下去,乐曲声不断,滚黛低声问:“不习惯?”
舒瑶皱了皱眉头,失望的应了一声,滚黛笑了:“别勉qiáng,瑶儿,除了当今万岁爷外,谁也勉qiáng不了你。”唯一的孙女,滚黛得疼着护着,“取茶水来。”
婢女忙去准备茶水,滚黛身边不可能只有两个婢女跟着,在四周有许多的侍卫随从,因见舒瑶身边的两只白虎崽,知道是主人看重之人,才没出声放任舒瑶靠近滚黛。
“我平平常常的小人物,没人会勉qiáng我的。”
舒瑶有亲和力满值的异能,本身向长辈撒娇装乖的技巧练得如火纯青,靠在滚黛福晋的肩头,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一下子便让滚黛疼进心里,舒瑶和瓜尔佳氏长期相处下来,也有些经验总结,不提血脉亲qíng,像瓜尔佳氏和滚黛福晋这般qiáng势的女子,她们要是在一处的话会比谁更qiáng,一定得比出个高低胜负。舒瑶迷糊甜美,牲畜无害反倒会被护在羽翼下,不过分的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谁说你是小人物?”滚黛不悦,她的孙女是最好的,尤其是孙女不爱读书这点同她如此相像,谁说舒瑶不好,滚黛能提着马鞭找上门去,滚黛对志远,书轩全然放弃了,几日相处下来,志远一大串的道理气得滚黛都有去京城找吉哈的冲动,好好的儿子被他教成这样,孙子书轩就更不用提了,滚黛愣是弄不明白书轩说得什么意思,至于书逸,骑she本事是很好,可人也滑头,滚黛想抓都抓不住,只有舒瑶乖巧得让滚黛心疼。
只能说滚黛福晋在辨识人上差一点,舒穆禄一家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吊书袋的书轩,而是看似甜美柔弱的舒瑶。
“其实…其实滚玛姆在外人当着人面少注意些我的话,我会更感激您,玛姆,我是秀女。”
这是舒瑶比较担心的一点,阿玛是重臣可比阿玛官职高的人很多,额娘完全能将影响消弭于无形,可被滚黛福晋重视的话,舒瑶对将来没了把握,滚黛是康熙信任也是用于震慑外蒙的人,虽然听额娘说此番会册立亲王世子,部族的大权滚黛是不会放手的,有她为玛姆好麻烦,舒瑶不是李芷卿巴不得所有人都记得她,舒瑶就是想当个米虫,无论多复杂的环境都以米虫为目标努力奋斗着,可来围场后,舒瑶突然有股感觉她的米虫之路不会像想得容易,这不好,很不好,舒瑶为了将来考量,努力的躲,努力得让康熙皇帝忽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