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信任的钱嬷嬷快步走出永和宫,再在主子身边待下去太危险了,四阿哥也是,平时请安专挑主子没起身的时候把主子折腾起来,受了他的请安,四阿哥离去可没睡够的主子心qíng能好吗?昨日主子生了一顿子气,一夜没睡好原本想着给新儿媳fù一个下马威,别管她娘家地位在高,也得在主子面前俯帖耳,立规矩伺候主子。
一切打算得tǐng好的,偏就摊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主子气不顺,遭殃得还不是她们?钱嬷嬷快走道走进景仁宫,此处曾经是孝懿皇后所所住的宫殿,自从孝懿皇后去世后,一直空着,没成想太皇太后下旨意用作四阿哥的新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孝懿皇后是四阿哥的养母。
景仁宫里还残留着昨夜挂起的红灯笼,红带子等喜庆物什,钱嬷嬷见门口站着的同几名频频擦汗的内务府嬷嬷,问道:“四爷还没起身?”内务府嬷嬷点头道:“方才说是起身了,后来没了动静。”
她们也很为难,又不能直接闯进去,见道钱嬷嬷,知道她在德妃面前很有脸面,仿佛见到了救命稻糙“您说怎么办?不好总是耗着。”钱嬷嬷转了个念头“皇上,太皇太后没派人来过?”
内务府嬷嬷摇摇头”除了您之外,没见到旁人。”
难道那两位不着急?钱嬷嬷知晓德妃娘娘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成亲第一日,便弄了这么大的动静,请安也迟了,看来这位四福晋不光哎,主子一大早等着喝儿媳fù茶呢。”
这话一旦传扬出去,对舒瑶会有些影响,德妃反倒是善良的婆婆,高福从里面出来,说道:“主子起身了。”看了一眼钱嬷嬷,高福并未多言,内务府的嬷嬷进去走áng前,收敛验红的绢帕,两块红?这是怎么回事?从未见过啊,舒瑶此时正恼怒着呢,心qíng不是太好,太疼了,额娘说得不……疼虽然后来也有些舒服,但她现在身上酸疼,真不该。一时心软,
学了额娘舒瑶瞪了一眼胤zhēn,怎么就让他如意了?
阿玛一定不敢如此折腾额娘,梅子给主子梳头盘,舒瑶从镜子里看到嬷嬷疑huò不解的神sè,问道:“有问题?
”
“没没什么。“嬷嬷不敢琢磨哪块是落红,哪块是什么人的血,将绢帕放到了盒子里,屈膝道:“奴婢会jiāo给德妃娘娘验看的。”一般的新婚福晋听了这话,会jiāo羞般的低头,轮到舒瑶,她却问道:“德妃娘娘能分清楚真伪吗?一旦有人造假呢,德妃娘娘”
“叫额娘。”
胤zhēn突然出声,舒瑶直接面对他”不是还没敬茶的吗?”在舒瑶的心里只有瓜尔佳氏一人,舒瑶很清楚德妃不喜欢她,她从不做拿脸冷屁股的事,世上的人多了,哪有各各都喜欢她的?异能也不是万能的,不喜欢就不喜欢,额娘说过,德妃不会光明正大的为难儿媳fù,她还得要脸面呢,她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舒瑶足够应付过去了。
“叫额娘。
舒瑶不懂胤zhēn的坚持,但这点小事不用同他计较,舒瑶转向正准备溜走的内务府嬷嬷:“等一等,你还没回答我呢,额娘如何辨别真伪的?”求知yù很qiáng的舒瑶不放过任何的线索,她实在是弄不明白,处子血同血管里的血有什么区别?那块才白绸舒瑶也反复的看过,没现什么特别的,比现代的高科技试纸还好用?
内务府嬷嬷yù哭无泪,让她们怎么说啊,又机灵的念头一转:“奴婢也不清楚,您不如亲自去问德妃娘娘,娘娘懂得比奴婢多多了。”
钱嬷嬷在外面听见动静,脚下一软,差一点摔倒,也不敢进景仁宫了,直接回到德妃身边,得让主子心里有个准备,看来四福晋不是什么善茬,她念头一转,从选秀到成亲,主子为四福晋生了不少的气,看来以后还得继续被气下去,都是婆婆为难儿媳fù,哪有掉个的一说?可四福晋除了今日起晚了,一点错处都抓不到,这才是主子最为头疼的事qíng。
德妃听了钱嬷嬷的回报,一时沉默了“本宫再看看。”她也想不通,舒瑶仿佛一点都不害怕名声不好。
舒瑶坚决摒育厚重的皇子福晋袍服,穿了一身单薄的珍珠红缠枝斜襟的旗袍,也没在髻上带了太多的饰,流苏挂在扁方上垂在耳畔,舒瑶拍了拍脸颊,不是按规矩,舒瑶绝不会涂抹昨日厚厚的脂粉,化妆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气质,而不是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