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安。”门外的丫头请安,瓜尔佳氏算了一下时辰,康熙皇上这么快就放志远回来?难道说谈论的不好?
志远进门,瓜尔佳氏看志远脑袋上带着茶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亲自拿着绢帕将茶叶弄掉,他肩头是未gān的茶水,瓜尔佳氏也不多问,“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
志远点了点头,叹息道;“皇上龙颜大怒,说再也不见我了。”
志远脸上露出一分怅然,“我看皇上是生气了,不似说笑。”
“不见就不见,正好落得清闲。”瓜尔佳氏给丈夫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只是说不见志远,一没贬官,二没削爵夺爵,只是不见他,康熙这是生气吗?是龙颜大怒吗?怎么都不像的。
“夫人那,我给皇上说了如何解决太子爷,哎,皇上将茶杯直接扔到我脑袋上,让我滚下马车。”
“你滚下来的?”
志远义正言辞道;“我是奉旨滚下马车,我哪敢不不滚。”
瓜尔佳氏此时眼里有一丝的焦急,上下打量着志远,“你摔到哪了?是马车行驶时你滚下来的?”
眼尖的她见到志远袍袖上的灰尘,难怪他脸上如此的灰尘,真跌倒了?康熙皇帝也太过分了些,志远拽住瓜尔佳氏的手,低沉的一笑;“马车行进的时候,我不敢滚下来。”
为妻子扶正头钗,志远道;“我说过陪着你,惠雅,人无信不立。”
饶是意气风发的瓜尔佳氏也会沉醉于志远的浓qíng之中,脸颊一片酡红,嗔道;“竟说好听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志远将瓜尔佳氏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咛;“有更好听的,夫人想听否?”
瓜尔佳氏挣不开志远的胳膊,也不想挣开,安静伏在他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再锋芒毕露,再是**御姐,有时也需要丈夫的呵护。
康熙怒气冲冲进了东暖阁,喝了好几杯茶降火气,志远一袭话,道得他连用晚膳都没兴趣,康熙下颚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从他当皇上起,就没人敢这么大胆过,就连当初权倾朝野的鳌拜,割据一方的吴三桂在他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康熙踢掉了龙靴,倒在铺陈着褥子的炕上,睁着眼睛怔怔的出神,不知道想什么的。
李德全磨砺在一旁,一会敬事房的太监捧着绿头牌子跪地道;“请皇上翻牌子,招哪位娘娘侍寝。”
“滚。”
往常康熙都是这个时候定侍寝的妃嫔,可今日只要一想到太子那出闹剧,他哪有心思翻牌子?李德全忙帮着敬事房的太监,将康熙踢飞了绿头牌子收起,让吓的腿软的太监退下去。
他料到了康熙皇帝会生气,但没想到气xing这么大,他刚才在马车外面坐着,没听见里面说什么,就听皇上让停车,然后堂堂一等公,四福晋和连中六元的阿玛滚下马车,看得他同随行的侍卫目瞪口呆。
看志远恭敬的谢恩后飘飘然离去,而他们这位踢人下马车的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回来后就气鼓鼓的,李德全是非佩服志远大人的功力,他不是第一次气皇上,但直到现在他还活蹦乱跳,官职越来越高,爵位是民爵的顶峰,在外人看来堪称奇迹。
李德全没志远的两下子,不敢在康熙盛怒时说话,垂首站立,他就是木头人。过了大约一刻钟,康熙一骨碌起身,问道;“你刚才看志远滚下去马车?”
他能不回答吗?李德全垂头道;“是。”
“叫太医给他看看,朕不亏待忠臣。”
“嗻。”
李德全估摸着康熙是消气琢磨明白了,心中谈挑大拇指,志远大人,太了不起了。
康熙也琢磨了,还真是只有志远说得一个法子能消除太子这次带来的影响,此时的康熙皇帝可没想着就废了太子,他处理的越晚,将来越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朕去佟贵妃处。”
小太监跪地伺候康熙皇帝穿上龙靴子,康熙抬脚向外走,和佟贵妃商量对策后,康熙看时辰不早,直接写在她寝宫里,最为宫中品级最高的佟贵妃自然有资格让康熙留宿。
翌日康熙皇帝下了罪己诏,将太子摘出来,诏书大体的内容是他识人不清,有小人在宫中兴风作làng,煽风点火,在饭食中投放了使人深觉失调的药物,指使宫女们有异常,康熙诛杀了jian佞之人,往后后宫会风平làng静,不会再出现这种荒诞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