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呢,盛京城的王爷,按照辈分来说,他是四爷您的堂叔辈分的吧。”
舒瑶清晰的话语穿过雨幕,落在百姓们以及以回京城报信为借口的盛京王爷贝勒们耳中,再看胤禛手中的宝剑,剑尖垂地,这对夫妻脑子正常吗?那位郡王属于康亲王府一脉,传至礼亲王代善,铁帽子郡王就被胤禛斩杀了,四福晋还一脸平静的解说。
“四爷,如今盛京城没有比你地位更高的人了,恭喜四爷执掌盛京抗敌。”
舒瑶慢慢的跪下,她的声音越发的清凉,落入旁人耳中却有了一分的浑厚,于胤禛通行的御前侍卫反应过来,纷纷跪地道:“愿听雍郡王差遣,誓死为王爷效命。”
盛京守备总兵同样高声喊着愿意为胤禛效命,他们是最心诚的,丢了盛京,他们会被康熙满门抄斩的,如今有四爷坐镇,也许能搏一搏,不是有人说过四爷运气一直不错,四福晋是兴家旺夫的命格,如果能守下盛京城,雍郡王将会在皇子中独占鳌头,那时谁还不信四福晋的好命格?这可不是京城的虚无缥缈的吉兆,实打实的军功·龙兴之地对大清来说是最重要的地方。
“不是为爷效命,同爷死守盛京城,是为皇阿玛效命,为大清江山效命。”胤禛神色凝重而庄严,仿佛一尊神邸,舒瑶丢到他身上的震慑加成彻底的激发了胤埋藏在心底的皇帝气息。
胤禛好歹做过当皇帝的梦,雍正皇帝身上的煞气,他还是能学上几分的,雍正皇帝可以说是大清最悲催的皇帝,敢于同任何人为敌,斗兄弟,压百官,扫尽天下读书人的脸面,一个士绅一体纳粮,封建社会的统治基础地主阶层也不支持雍正了,弄得他臭名昭著,可就是这样,他照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哪怕天下人反对,他也会坚持下去。
舒瑶抬眸一抹温柔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因他有这种气势,才能将震慑的加成推向极致,说白了异能永远只会起到辅助作用,决定命运的还是一个人的xing格,舒瑶在遇见胤禛十多年后,成亲也有多年后,第一次因胤禛而心跳快了一些。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时身处困境的人们,最需要的是一种敢于挑战困境的信仰,胤禛给了他们这种豁出去拼死一搏的信仰,文艺ròu麻点的说,给了在黑暗中挣扎的百姓一束光明,至于能不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还得看胤禛接下来的表现,舒瑶慢慢的嘴角扬起,被人膜拜的是她的丈夫呢,这种感觉不坏。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胤禛这一面,舒瑶不认为会守不住盛京,康熙皇帝也应该得了消息,会派八旗支援盛京,他们只需要坚守二十天而已,二十天,很容易,也很困难,舒瑶慢慢的将拳头攥紧,仰望起天空来,老天爷,你应该能下雨二十天吧。
胤禛整顿盛京的守军布防,他调集百姓协助守军守卫盛京城,留在关外的百姓,大多是旗人或者包衣,骑she功夫上相对进关的八旗好一些,还保持着一丝满人的血xing。
胤禛将盛京地图铺开,开始布置防线,这时候他不需要同任何人商量,他的命令相当于圣旨,感谢志远的敦敦教导,忠勇公爵府以军功封爵,还是有几笔刷子的,志远虽然从文,但纸上谈兵的东西也会闲着没事时同胤禛扯一扯,当然胤禛在四处抓书逸时,有时也会同他喝几杯侃侃大山,书逸的狐朋狗友大多也都是善战的八旗jīng英之后。
他们在打仗上家学渊源,喝多了,自然开始咧咧起排兵布阵,胤禛以前当他们在chuī牛,但现在才明白前人的智慧是很宝贵的财富。遂雍郡王胤禛有初掌兵权的稚嫩,但慢慢得显出大将之风的沉稳,守城的攻略,让当了很多年总兵的人佩服,考虑得很是全面。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盛京城如同一个战斗堡垒运作起来,此时葛尔丹的骑兵也已经赶到了盛京,传统而俗气的骂战,胤禛嘴皮子经过磨练,那是何等的锋利?亲自上了城头,长篇幅的道理甩出去,不仅没让葛尔丹的yīn谋得逞,反倒使得本方的士气高涨。
“林丹汗都死于太宗皇帝手中,你葛尔丹算是什么?”
胤禛的话语掷地有声,“真正huáng金血脉唯有科尔沁,太皇太后是科尔沁的最尊贵的格格,你一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何在资格本王面前妄称尊荣?复兴元蒙,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蒙古诸部正在西征,你借此机会却同罗刹国勾结,妄想图谋中原,你死后敢见曾经横扫他们的成吉思汗吗?你还敢称是huáng金血脉?呸,数典忘祖的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