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抓回怀里抱住,深深的吸了几口qíng儿身上的淡淡药香味,总算是舒服些了。
真是奇怪,qíng儿这几天也呆在这污浊的地方,怎么身上就没有沾染上那些污糟糟的东西呢?
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搂住自己的手臂,qíng儿再次问道:“莲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百里莲奕蹭了蹭她,“这里的味道不好闻。”
qíng儿轻笑,“这里当然比不上靠着山的悠然居,更何况那里我还布了几个聚灵阵,这里自然是比不得的。”
“qíng儿,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这里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就回去,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一趟落日。”那边的妖必须解决掉,先不说他们对腾龙有多大的伤害,光是他们做的恶便容他们不得。
“恩,真想掀翻这个地方,憋死了。”拼命压抑着bào戾的qíng绪,这般委屈自己,他活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
qíng儿失笑,“我这好不容易保住了,你就想掀掉,父亲住哪里去?”
“这不是忍住了嘛,qíng儿,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反正你父亲也醒了,jiāo给他就可以了,回去吧。”如念咒似的,百里莲奕就在qíng儿耳边一直念叨着这话,暖暖的气息喷得qíng儿耳朵都红了,面纱下的脸也染上了红霞,这个男人啊……
qíng儿拍了他一下,警告他安份点,莲奕泄气,全身都软了下来,趴在qíng儿身上不动了。
“你们要亲热,好歹也别在朕面前啊”钟离翔云沙哑着喉咙调侃道,他可是看了有好一会了,qíng儿没发现他,但是那个男人绝对发现了,扫过来的视线还对上过。
qíng儿从男人怀里起身,倒了杯茶递过去给气色明显好一些了的父亲喝下,顺手又把了把脉,“父亲,这次损伤有点大,要调养一段时间了。”
“能把命捡回来已经是赚了,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这点朕还付得起。”钟离翔云为帝这么多年,取舍之间没人会比他做得更好。
扫了眼没看到常侍左右的成容,有丝奇怪的问道:“成容呢?”
“我让他去请几个老臣进宫了。”
“窦太师?”钟离翔云讶异的挑眉,那几个三朝元老可不是好说话的人,qíng儿是不是吃亏了?
qíng儿抽了chuáng被子放他身后让他靠着,回道:“恩,他们当时可是担心得和我拍桌子了,虽然固执了点,倒也没到不知变通的地步,后来有些事还多亏了他们出面。”
要不是有他们压着,没有皇上上朝的朝堂上可就热闹了。
正说着,成容便走了进来,看到皇上醒了,赶紧上前几步,禀报道:“禀皇上,公主,窦太师,文大人,秦大人,陆大人,褚大人到了。”
“请他们进来。”
成容躬身,走到门边开了门,侧开一步,几人由窦太师打头鱼贯而入。
看到皇上果然醒了,几人老脸上皆是真真实实的喜意,这心,总算是安了。
“老臣见过皇上。”
看着颤颤巍巍要下跪的几人,钟离翔云赶紧让成容去拦着,“早就和你们说过见朕的时候不用行那些俗礼,我可不想每见一次便折腾你们一次。”
“老臣再老也是臣,皇上再年轻也是皇上,这是改变不了的。”窦太师脸上带笑,皱纹仿佛也舒展了许多,顺着成容的力道在凳子上坐下,真要跪下去,这爬起来估计也是件费力的事。
其他三人也笑,跟着落座,只有褚白智站在那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要是没有这几位老大人打头,他也不显得年轻,但是有这几位在这里,他还真算不上什么。
钟离翔云看出他的尴尬,指了指空着的位置,“褚爱卿,这里没外人,你也坐吧。”
褚白智躬身谢了,这才在末座坐下。
qíng儿起身微微福了一福,没有多言语,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要多言比较好。
窦太师颇是赞赏的看了qíng儿一眼,虽然他只进宫了一次,但是该知道的事他全知道,心下暗道安宁公主的心狠时,却也盛赞她的果敢,“这次真的多亏安宁公主了,皇上,要论功行赏的话,公主当记首功。”
钟离翔云颇有几分得意,他和研儿的女儿自是优秀至极的,当得起他们的赞。
“朕倒是想赏啊,可是朕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qíng儿想要而没有的,qíng儿,你说说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父皇一定满足你。”